直起腰,见远处的明白菜也在包心了。杨氏为了它包心更快一些,拿草绳索把菜捆了起来,弄得一排排的白菜跟受刑似的,五花大绑!
刷了锅,把刷锅水装到猪食桶里,这才换了双旧鞋子,也没解下围腰子,提个篮子就往大菜园子去了。
整棵菜外叶翻卷,平伏地上;那叶片上一个坑一个坑的麻窝,有些窝儿里边还积了些草灰;中间的黄心则是集分解一簇,极嫩!
杨氏欣喜地问赵三道:“真的,石头娘怀上了。”
赵三裂开嘴嬉笑道:“嗳!怕有两月了!”
过了一天,菊花感觉身上有劲了,便将那漂洗了好多遍的橡子粉捏了一大团放在洗洁净的木盆里,剩下的掰成小块,用一只大筛子凉在院中。
等完整冷透了,菊花才倒入井水将这粉红色的橡子豆腐泡起来。并拿刀悄悄地划开,切成四四方方豆腐大小的块儿。
槐子大喜,昂首瞧着青木,冲动地问道:“你真的这么想?”
为啥他就说错了一句话,爹娘也骂他,青木也活力,这也就不说了――谁叫他嘴贱哩;只是现在他都想明白了,菊花却不睬他了――她再也不像平常那样瞧他、迷恋他,就算对他也很客气,可他总感觉少了些啥。对!她就像变了一小我似的。想起这点,贰内心真是又痛又气!
青木见了他的样儿,也有些悔怨,不该笑他。
踩着垄沟里的稻草――这原是当初菜秧子还小的时候,怕它们不经冻,她跟青木抱了来早晨盖菜用的――她蹲下来细心地瞧这经霜历雪的黄心菜。
大菜园里的黄心菜也是第二茬了。方才长大,也能砍了吃了。
沙锅炖得直冒热气,几人只觉着那豆腐的味儿倒比猪下水的味儿还好,都用筷子捞豆腐吃。
厥后,进了城,街上也有的卖,味儿天然是不如家里做的好。不管啥样的传统食品,只要产业化了,也就失了真。就是那锅巴超市里也有的卖,商家取的名儿倒非常有乡土气味,但是用水一泡,软塌塌,烂糊糊的,没有一点筋道,当然没法跟土灶炕出来的锅巴比拟。
吃着香辣的橡子豆腐,张槐实在是表情庞大,仿佛菊花啥都能做出来,自个还真的没啥本领配得上她。
她便满足地叹了口气,有些啥不得地砍了两棵,放进篮子。又细细地检察一遍,没见非常,方才起家。
想起槐子说早晨要来吃豆腐的话,便跟菊花道:“槐子和小石头都想来尝尝这橡子豆腐是啥味儿哩。早晨再照如许儿做些,我喊赵三叔也来尝尝。他们都要上山去捡橡子果哩。”
杨氏赞道:“这粉洗出来了,吃起来也便利。晒干了也不得坏。过两天再磨些,过年的时候,拿来送人,也是小我情。”
槐子笑道:“你如果没定见,我就不怕。我常常的去找你,总能叫菊花明白我的情意!”
张槐说着,忍不住有些委曲,眼睛都红了――任哪个男娃子也不会对菊花的脸毫不在乎,除了青木这个做哥哥的。
青木听了忍不住就笑起来,能把菜的味儿也掰扯出一番事理来,也就他这个mm了。
几人围着桌子坐下,从那热气腾腾的沙锅子里不断地捞出豆腐或大肠、猪肚啥的,吃得畅快淋漓!
他不是不通道理的人,也晓得男人都是重长相的。槐子先前对娶菊花有些膈应,还真的不能说他错了。就是菊花不也说这事不怪槐子么。现在他能想清楚,做出娶菊花的决定,不正申明他是个有目光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