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得感慨,真是兄妹情深啊。
“民女来自小溪村,告密的此人也是从小溪村出去,考中了秀才的李黄牙。”
坐在上位的中年男人不怒自威,放动手中的七分热茶,开口道:“本官管理的范围内,无一不是百姓安居乐业,竟另有这事?”
但大胡子把这戏做的,是十成十的足啊,仿佛一个为家中mm担忧且不平的好大哥。
这些话,都是李野草提早教给他的。
“卑职看她哥哥还带着几个用绳索捆住的地痞,想必是带齐了证据来的。”
“这李黄牙实在大胆!怎配做个秀才,的确德不配位。”
而大胡子却越演越入戏,特别是那张粗暴大脸上的心疼之色,那是发自内心的。
“他带着人,在民女的饭店四周接连盘桓几日,摸清了时候地点后,在昨日夜里教唆这几个地痞掳掠财帛。”
县长心中生趣,直言问道:“你有何事要禀报本官?”
李野草内心快笑喷了,一家子蠢货啊,看不出来县长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来了么。
实在……她也没那么不幸,李野草暗戳戳的想着。
这几人是典范的贩子恶棍,游手好闲,整日就晓得吃喝玩乐,何曾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细细说来,千万草率不得。”
“都、都是李黄牙教唆的,还请大人明察,我们几个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
他的事办完了,也算没白拿那女子的银子,剩下的就看她本身了。
李野草目送此人行动极快的跑进了内堂。
那双水润晶莹的眼中瞬息就浸满了泪花,水汪汪的,谁看了不含混?
大礼朝的律法明文规定,言行而不轨于法律者必禁!
反观面前这小女人,长得白净标致,一看就是本分人家的女人。
铿锵有力的语气几近是一字一顿,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卯钉锤在空中,鲜明留下了一个深坑。
过了约莫半个时候,李野草茶都喝了两盏,李二一家才姗姗来迟。
小小女子,见到他这等高官却不害怕,艳美的端倪间开阔风雅,气质不凡,自带冷傲清丽之感。
可就算是把头磕破,也没用了。
不过也好,飘得越高,跌得越惨嘛。
顿时提起了几分警悟,和极高的重视力。
打死他们也没想到,头一次见大官,竟是要下狱的时候。
“速速让这民女出去!”
县长让人请来了执录,将这些事一五一十的记了下来,同时,还让人传召了在安宁镇上混日子的李黄牙一家三口。
更别提被县长大人亲身诘责了。
保卫面上一喜,赶紧恭敬的退了出去。
真觉得她那草包儿子本事到让县长赏识了?除非祖上冒青烟,不然这辈子,乃至下辈子都不成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