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素馨已惊得不知要说甚么。

惠夫人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丁氏,后者正眼观鼻鼻观心肠站着。

小丫头忙给她揉动手,不解道:“二姨娘何为么发这么大脾气?四女人屋里的周妈妈不是让姨娘给发作了?这么大的罪,她就是想脱身也不能了。四女人去了条臂膀,过了年又要打发两个丫头嫁出去,那屋里都是新人,还不是任人搓揉?正遂了二姨娘的意,解了您的恨。”

浣花院的抱厦外头站了几个管事婆子,正等着传唤禀事,二姨娘虽拿了管家权,但一应首要大事仍由惠夫人把持着。院子里淅淅沥沥下着秋雨,屋檐上挂下的水连成线,噼叭砸在廊前扶栏上,溅起的水珠飞进游廊,打在里头站的人身上。

黑房门上的铁链被人一圈一圈取下,门栓松开,门“咿呀”翻开。

惠夫人转了转指上戴的戒指,悄悄一笑:“才说没两句你就嚷错,我又不是要惩罚你,只叮咛你在老爷身上多上点心罢了。前些日子老爷在你屋里宿了几夜,辛苦你了,我让厨房每日都给你炖些燕窝,你也养养身子。”

抱厦里一片暖融枯燥,惠夫人在罗汉榻上用过早餐,三姨娘丁氏正捧着漱盂站在一旁奉侍她漱口。

雨小了些,屋檐上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积水,已连成不线。

“但是娘你想要用她,却又罚了那贱婢,不怕她怨我们?”俞眉远迷惑不解。

“甚么?你要将她撵出府去?”惠夫人直起家子,有些讶异地看堂下站的俞眉远。

“我晓得,你不消解释。”俞眉远内心稀有,这些东西上辈子也是她嫁到魏府以后,周素馨才一点点交到她手上的。

那仆妇斜睨一眼,想着前几日收了她们银钱,现在她们又上道,虽知她们要说梯己话,却也未几难堪,只道:“说快一点!”

俞眉远将茶一放,又是躬身一礼,又泣又喜道:“谢惠夫人饶她一命。阿远……阿远另有一事相求。”

“你可算来了,我等你半天了。”惠夫人便收了目光,慈爱地笑道,人也从榻上坐起,“多大的人,转眼都要出嫁,还这么没端方?让你来这里学习理家,你倒好,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今后去了婆家如果连帐本都看不明白,看不惹你公婆笑话!”

“娘,那你是要帮她?”俞眉远只听出这一件事来。

已经让俞眉远站了三天,也差未几了。

俞眉安不懂。

“是是,多谢妈妈!”青娆陪笑点头。

“我的儿,苦了你了。”惠夫人叹了一声,命人带她去见周素馨。

“砰――”

如此想着,她便又咬紧牙。

“就因为她是我母亲的陪嫁丫头,又是我跟前第一信赖的人,以是她做下如许的事,才废弛了我母亲清誉,也扳连得我被人诟病。现在老太太不肯见我,家里上高低下都背后群情我,让我一个清明净白的女孩如何做人?”俞眉远说着昂首拭了拭眼,倔强道,“我是不管的,此人定要逐出府去,免得我再被连累。再一重,我也不想因为这事与惠夫人和大哥生了间隙,惠夫人你要信我,这事与我一点干系都没有。”

“周妈妈,别说了,这些事我都晓得。我明天来看你,也不是为了这件事。”俞眉远昂首,打断了她的话,“巫咒一事不能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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