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摇点头,这个点头并不是在回绝他,而是对白东旭的可悲,好歹是个读书人,竟然沦落到这个境地。

白东旭不喜听人拿他落榜的事情开打趣,这是个严厉的事儿,他要亲身去找那考官,问他,为甚么没有任命他的文章。

“来人!”安管家一声高喊,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便冲了上来,架起白东旭就往外送。

他定会羽扇纶巾,彬彬有礼,眉眼醺,轻抬手,唤着她的名字:小绵。

白东旭双手一背,微微昂首,他也不想与王月说过量的话,两家的干系已经闹成如许了,要和解,不太能够。

去见白东旭,王月当然不会素面朝天的去,特地叫来婢女打扮打扮一番,插上金簪,带上珠花,好不华贵。

候在一旁的婢女纷繁低头偷笑,白东旭刚才大放厥词的话她们都闻声了,一个落榜的秀才还想在宋城买大豪宅,做梦呢?

“我但是秀才!你们竟然如许对我,咳咳。”白东旭狼狈的从地上站起,而刚才的几个家仆已经关上了大门,泫然不听内里的动静。

没要到钱白来一趟不说,还被扔出来,已经够丟脸了。

隔着老远王月就听到正厅传来的抱怨声,端步走上去,直奔正厅的主坐。

幸亏东懿街上平时没甚么人闲逛,不然白东旭被扔出门的模样就要被人瞥见了。

“咳咳。”再傲岸的人,在被戳脊梁骨的时候也会低头。

“你们!你们欺人.......啊!”

紧接着,当着白东旭的面儿,将这根簪子给了一旁的幽兰。

“安管家,把他给我轰出去。”

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明天还真是意义不凡的一天呢。

要不是白羽羡出事,读书上学的机遇也不会落在白东旭的身上,王月哀叹一声,她能设想出阿城满腹学问,温文尔雅的模样。

王月重新上拔下一根金簪,装模作样的在手中把玩了一番,然后说道:“这根簪子就值十五两。”

奇耻大辱,这是奇耻大辱,即便是上公堂,为了尊敬读书人,秀才都不消下跪,在这里,竟然被这般对待。

“夫人,茶。”中间的婢女沏好茶端了上来。

白东旭:“之前我与二哥的确有抵触,也闹的二哥与我们分炊,可我与他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嫡亲,即便是分了家,那也是亲戚,亲戚有难,作为兄长,不能坐视不睬吧。”

白东旭退后一步,一个山里捡返来的女人竟有这类气场,吓得他不敢转动,她和爹娘一样,都想把他监禁在川凌镇内,一个破小镇有甚么前程,他就算是死,也要埋在宋城!

白东旭哑口无言。

喜从天降,幽兰笑的合不拢嘴,连连跪下:“多谢夫人赏,多谢夫人赏。”

王月还是高看他了,觉得就算不放下庄严,也起码服个软,道个歉,说几句好听的话,现在看来,也不消在乎他的面子了。

这钱怕是要不到了,白东旭气的脸颊通红,鼓起最后的勇气,怼了归去:“王月你给我记着,等我做了官,我必然不会放过你们的!”

王月轻声细语:“十五两银子,呵呵,那但是分炊的时候,当着村长的面儿公允分下来的,我和阿城还没有要房舍呢,你凭甚么要回那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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