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看过的, 可再看戏、听讲学时仍豪情不减, 掌声、喝采声、与台上讲师互动时答话的声音高亢辽远, 招着四周路过的人赶来看台上演出。

宋时见他也正看向本身,干脆连那遮面子的书也不要了,直接扔到后书架上,上前一步,朝他伸开双臂:“这几个月桓大人在外驰驱劳苦,下官常常想来,恨不能以身跟随。之前便见着大人的公服穿在身上晃闲逛荡的,未知是否因公事辛苦,瘦损了身躯?”

不过……桓大人前数月不是跟着周王到九边巡查,未曾种过嘉禾的么,如何他就能与宋三元普通当教员?

“本年所排新戏只这本《岳飞全传》,现在也演过了。若要听讲农学, 来日汉中学院开课自有讲学,下官也还在这里,不必在这露天久坐。”

周王早已见怪不怪了,心中非常安静,共同地承诺道:“既是如此,宋先生待会儿便与本王和桓大人同业,路上先给本王讲讲这农学,可行么?”

这半年来随周王驰驱,他几近已经忘了有人在家等他是甚么滋味了。但是此时听到下人说的这句,他脑海中便天然闪现出宋时换了便服,解开束得紧紧的发髻,轻松地在灯下奋笔疾书,或倚窗看着新教案,或……

他胸中涌起一股热流,大步流星地走向本身住的偏院,推开正房房门,迈进屋里,抬眼扫过整座房间。

可医药下乡不讲学。

两厢见过礼, 宋时便代部属问道:“殿下是在此看完这场活动, 还是回府里歇歇?现在天寒地冻,王爷与诸位贤兄在此耽得也够久了,总该吃些暖酒热食暖暖身子。”

周王也眼巴巴地看着他,宋时不忍回绝他们的等候,但也不能放着下乡活动不管,把门生拉归去,算计一番才说:“明日是元宵正日,贤兄们且安生歇一天。我便把三下乡之事安排给弟子们,我与桓兄带诸位学些根本如何?”

他与王妃在京里团聚那些日子都是数着日子过的,自也谅解舅兄与宋先生久别相逢的表情,不必他们强找来由,就由本身替他们铺垫个同住的机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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