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校长正盼着他能帮本身扩大石油出产,岂有回绝的事理?不但肯给他门生,还要给他最好的――他们二人特地办了场测验,先笔试、后尝试、再口试,层层遴选出职校班里实际、实际程度最踏实的学子,保举给巡抚大人做幕僚。

此物既可用于民事,更可用于军屯!陕北诸府十年九旱,榆林镇外更是接着戈壁,少有水浇地,种不出多少粮食。甲士吃的多有商户从陕南、四川一带送来的,本地连军屯都建不起,不能自种自吃,总叫人不敷放心。

这一场火倒是见仁见智,周王瞥见的是该重视消防安然,杨大人看的倒是在战事中如何应用此物。

“节水”二字就深深打动了杨大人的心,更加让他对建石油工坊,精炼出各色燃油、提取杜仲胶一事有了兴趣。

汉中府高低,都被一片墨香、油墨香感化得清华绝俗了起来。在这片氛围传染下,不管是哪个学院的学子,又或是上过扫盲班的浅显百姓,仿佛都多了几分好学的精力。

不须桓凌先容, 杨巡抚与周王便都猜到这是他曾试过掷瓶的处所。

杨巡抚心头发热,对那小小的炼油塔也越看越爱,恨不能立即带着塔、带几个会炼油的门生归去建起炼油厂。

三场测验间隙,宋知府也能抽出工夫来陪巡府大人考查分馏塔,倾销杜仲胶制的骨折夹板、水管弯头、接甲等物,趁便向他先容更合适缺水地区的,用杜仲胶讨论接合竹管做水管用的滴灌、喷灌等节水灌溉法。

杨大人并未推托,收下了纸条,感慨道:“本官也想着要回榆林,措置炼油事件,不能久留在汉中了。今得贤弟提示,本官也该提早看看他的考语如何写了。”

炼油实在也不难,炉子早造好了,顶上装了双金属测温计,只要重视温度,入料出料重视安然便是。

测验结束,两边考场都清算利落了,金提学便来向宋桓二人道别,又拿出一封考语交给杨巡抚,解释道:“下官一去,便要从南往北转上一圈,不考完整府学子不会再回汉中。宋知府考评就在四月初,下官怕到当时再由驿马来回传信,迟误了他的考评,便写得考语在此,望大人收下。”

宋时兼顾乏术, 桓凌便向周王请命,替他带杨巡抚试用汽油成品。

这把火还未熄,另一道爆炸声便连着而起。火光黑云之间,只见桓凌挽着右袖,利落而精准地接过扑灭烧瓶扔向远方,身上窄袖棉袍厚重的衣摆都被热风吹得向后飞扬。

这汽油瓶见火即燃,火势又大,的确可用。不过要谨慎风势,也不成离得太近。杨大人脑中已勾画出了如安在实战中应用此瓶,当即拊掌道:“此物甚是合用,或者共同弩箭、投石器而用,或者干脆提早布在虏寇进犯的路上,以火箭激发……”

祀神、养济院、粮税、地步、驿马……一条条举得出丰富实绩的考核表摊在吏部尚书张阁老面前,看得贰心花怒放,恨不能立即出去处人夸耀自家弟子。

他谙练地从马车中搬下一个圆筒,几个圆肚长颈的淡绿色厚玻璃瓶,拧开铁筒顶上凸起的旋盖, 叫人往玻璃瓶里倒了半瓶油, 瓶口裹布,长长地拖出一条。

杨大人行事雷厉流行,从宋时在知府任上的政绩、操守、才识查起,细细列其事迹。到四月初,宋时俸满三十六月时,又令长安府查了他在任三十六个月内可有赋税积欠等事,都考查得清楚了,便将一封奏章飞马送至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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