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敏平常在军中出入惯了,众位叔伯晓得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乃至打趣她巾帼不让须眉,那里晓得周煄一来,用端方一套,她就是该挨军棍的了局。

如许的想头王副帅不敢说,不然军中这些直男人,真能把天捅破了。

易忠反应过来周煄想说甚么了,红着脸应道:“是。”

周煄有自知之明,这些人也要有自知之明,做好本分,不要企图影响他、窜改他、指责他。

“最后,人贵有自知之明!”周煄叮得一声放下茶盏,打断两人的讨情,“本公保重本身,不瞎批示,莫非不是诸位乐意看到的?”

“这事是mm不对,我去处国公爷请罪。”沉默半响,易忠开口道。这事儿只要他最合适,他大哥都不可,早就传闻都城里端方重,当前这位特别正视嫡庶。

“末将有罪,治军不严,请国公爷定罪。”王符单膝跪地请罪,他倒光棍。

“靖安侯家眷有人庇护吗?”周煄问道。

周煄刚走出靖安侯一家门外,易北那边派来接的人也到了,两队人马汇合以后,把人从速往大营里送,那边层层将官兵士围着,最安然不过。

“如此便好,各安其职,有功赏有错罚,我等诸位好动静。”周煄浅笑着送客,表示这些人该干吗干吗去。

侯猛问的也是大师想问的,这时候才显出人老慎重的好处来,王副帅安慰道:“大师都别慌,国公爷没有当场发难,等着易帅返来就有回旋的余地。去探听探听国公爷带了哪些人来,看有没有能说得上话的,备了礼去请人讨情,找对路了才好。别让易帅打了败仗反而被降罪。”

军帐中大将讪讪,周煄说的是大实话,他们的确瞧不上周煄没闪现本领却超出于统统人之上,都盼着他做个吉利物就是,可实话说出来就让报酬难了。

“国公爷,末将敢以性命包管,这毫不是……”易精易忠赶紧抱拳解释。

“别忙,等大将军返来再说。”王副帅劝止道,他和易北是火伴多年的老伴计的,就是常日里有一二不扎眼,在周煄这个外人面前也能拧成一股绳。

“王副帅,此时虎帐是你主管,你说说,无令收支虎帐、私行窥测军情是甚么罪名?”周煄不睬会跪在地上的易家人,转头问王符道。

易敏不是不懂事的人,听王伯伯一说,也顺服的应下了。传闻陛下最受宠嬖的孙儿来了嘉峪关,身份高贵,才气卓绝,长得又都雅,还只要十几岁,最让人敬慕不过。她们西北女儿豪放,易敏和闺蜜们神驰得很,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混进军中想围观一下。哪知见面不如闻名,易敏最崇拜的就是像她父亲一样提刀跨马杀敌的真男人,而她们神驰的贵公子却龟缩在虎帐不肯露头。易敏也是一冲动就嚷嚷出来了,竟然就被安了如许的罪名,易敏内心也委曲得很。常日里她说这些,看在易将军的面上不会有人计算,碰到真计算的人,就是现在的场面了。

这话说的诛心,易精、易忠、易报、易国四个在中军的易家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连连请罪:“末将不敢。”方才出声的小家伙也给吓住了,双膝跪地叩首不敢说话。

“是吗?”周煄斜瞟他一眼,诘责一声高过一声,“无军职之报酬何能够出入虎帐?中军大帐除主帅亲兵外,正五品校尉以上才有资格进入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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