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见她说得不幸,都轰笑着让明月饶了她,偏明月虎着脸,半步不让,“嫂子这话说错了,你到现在连自个儿错哪儿都没弄明白,叫我如何饶你?我偏不让!”
明月一把抽出被婉嘉拉着的手,跺着脚嗔道:“我回的是自个儿的家,如何就成了客了?嫂嫂方才的话,明月可不敢认。嫂嫂莫名其妙就把月儿当作了外人,月儿不依。”
“老祖宗说的是呢。”明月搂着戴佳氏的胳膊悄悄一笑,“老祖宗可别被嫂子乱来了,要斟茶赔罪,那里斟不得,赔不得,非要归去当着哥哥的面斟茶赔罪,只怕到时候哥哥不但不会说她,还得板着脸训我呢。”
她对劲地睨着婉嘉郡主,却被瓜尔佳氏笑着拉了畴昔,“傻孩子,你哥哥之前是疼你,可现在娶了媳妇儿可就难说了。你没听过那句俗话吗――男人呐,都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你哥哥能为了你这个妹子指责媳妇儿?不幸孩子。”
“哦?那你就给我说说,看我到底错哪儿了?若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谨慎我罚你呢。”她俏脸儿一抬,唇角轻扬,眼中闪过一抹滑头,也是起了玩心。
婉嘉一怔,随即莞尔,“好mm,真有你的,是嫂子说错了,嫂子给你赔不是,等下跟嫂子归去,当着你哥哥的面给你斟茶请罪,可好?”
博尔济吉特氏心中恨极,面上却只能陪着和顺的笑,“老太太放心吧,早就备好了,铺盖帐幔都是新的,安排也都是顶好的,只怕咱家最好的屋子就是她那间了。”
她扎煞动手恨恨地捶着桌子,这婉嘉郡主但是她们家的活祖宗活菩萨,惹不得啊,真翻了脸,别说安亲王府那边儿如何,只怕宫里的皇上和太皇太后也不会轻饶她们啊。
一屋子人都面面相觑慌了神儿,戴佳氏两手颤颤,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可如何好,不就是两句打趣吗,如何说着说着就当真了呢,这如果归去,一个不好,可不是要出大事儿了?我们家可不能出甚么醉打金枝的事儿啊。都愣着做甚么,还不快去拦住她们!唉,不法哟,你说你们说点儿甚么不好,非在一边儿起甚么哄啊,现在看看这事如何结束。”
明月一怔,细心打量着自家嫂子的神采,柳眉含春,凤眸含笑,因为走得急,耳朵上两对儿红宝石耳坠儿打秋千似的摇着,衬得粉盈盈一张俏脸儿闪着一丝红晕。
戴佳氏才端方了神采坐在那边,听她说得逗趣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活力的是她,你瞧我又有甚么用?还不快给你mm赔罪呢,奉告你,你这个小姑子可不是好惹的,谨慎她在你男人和婆婆跟前儿说你好话,叫他们给你小鞋儿穿。”
“两位mm来了吗?我来晚了,两位mm可别活力才好。”话音未落,一个身穿杨妃色喜鹊登梅旗装的年青女子行动矫捷地从门外走了出去,背面跟着的丫头们倒落了半步,个个儿气喘吁吁,紧赶慢赶才式微下。
戴佳氏笑着拉住她的手,“好孩子,你们两个都是好的,有你们在这儿,我老婆子把一年的笑话儿都听够了,你没听你小姑子说呢,长嫂如母,你就等着她给你端茶倒水儿服侍你吧,还请罪呢,哪有个当娘的给闺女赔罪的理?也不怕折了她的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