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道:“白大人说的这是甚么话!先生教诲我六年,待我如父子,育我成人成才,我怎会做出对不起先生的事!”
宝玉忙道:“这可如何使得,殿......清河,好吧,那我也不矫情了,宝玉他日定当拜访。”
那小子倒是面露不屑,小声哼了一句:“还不是没有种了,叫我传宗接代来了。”
白少柯惊道:“内阁学士探花郎去官的人可未几!令师但是李致李大人?”
宝玉心知这事也瞒不住,只是薛蟜同冯紫英不知有甚么旧事,还得讳饰一二,遂道:“本日是我阿姨家表哥的生日,世人方散,薛大哥哥领着我和别的两位老友来此听戏。他们在楼上热烈,我又不大喜好,趁着他们喝酒,只下来瞧瞧。”
宝玉道:“殿下放心,宝玉定不负殿下厚望。”
水澈疑道:“既然如此,为何我未曾听过此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还记得河南潘家吗........?
白少柯也不睬他,对宝玉说:“方才未跟你先容,我本日才找返来的私生子,十几岁时第一次逛花船留下来的,之前不晓得,明天拖三殿下的福,才有了后。”话未说完,脸却一红。
“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水,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拜别,国土斑斓勿念臣,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水澈话还未说完,就被白少柯冲动的大声打断,“殿下听这首词,再看这私交如何!”
潘尚书还将来得及说话,就听中间眼神鄙陋的小子插嘴,对白少柯道:“呦,老头,如何对人家师父这么上心,不会又是一笔风骚债吧。”
水澈笑道:“如许就是了。”又道:“我前日得了两匹极好的料子,你七月院试时做了衣裳穿,也防些蚊虫暑气,转头就叫温珏送到府上去。”
白少柯道:“有甚么原因臣倒不知,潘大人当时已经官居高位,不如问问潘大人。”
温长史伸出两根手指一捏荷包,就笑道:“贾公子客气了,这出戏唱的妙,我们主子约了两位大人看戏,表情恰好呢,见公子单独一人在此,叫我来请公子乐呵乐呵。”
温长史又指着清癯墨客道:“这位是从五品翰林院侍讲,白少柯白大人。”
水澈道:“你我二人熟悉已久,你又救过我一命,现在还是殿下、殿下的叫着,也过分生分。今后无人时,你就叫我表字——清河吧。”
白少柯道:“李大人官声极好,如何如此!自是自古多情总被无情扰......”
水澈点头道:“宝玉快起,不必多礼。”
宝玉应道:“恰是”。
宝玉诺诺道:“先生说我无妨,也不过是极力一试罢了,摆布我还年青,少不得还要磨练几年呢。”
宝玉又忙一揖到底,道:“本来是白大人,久仰久仰。”
又过半晌,几人方散。水澈留了宝玉下来,道:“本日我叫你过来,也不为别的。潘大人早该先容于你熟谙的,你与他家二公子熟悉,想来无事。白少柯现在欠了我一个大情面,本日刚巧又得知你先生最受文人尊敬,今后你少不得要与他多来往一二了。”
宝玉回道:“我本日在庆兴班儿遇见了三殿下、潘尚书和白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