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拎了包装好的金饰盒,拿了掌柜的找的钱,仓促走了。
掌柜的暗中擦了一把盗汗,这才带上手套,用绢子将那支簪子包住,呈到穆锦程面前:“小公子当真好目光。这套簪子一共四支,一对是蝶恋花簪,一对是花开繁华簪,用的是邑州右江翠鸟的背羽做的点翠,甚是翠蓝,端的是金碧交辉,华贵当中又显高雅,文雅当中,又……”
未几时,一个身宽体胖的男人领着三个抱着檀木匣子的店小二进了里间。
那男人冷冷地瞪了掌柜的一眼,说:“好好做你的买卖,哪来那么多废话!”
看着世人的神采有所窜改,掌柜的眯起眼睛,笑对刘谨:“这些,小公子可瞧得上眼?”
“就是一对花开繁华簪,一对蝶恋花簪,都是点翠的。”
“是。五百两。”
掌柜的才发落完自家不懂事的店小二,就有个身着赭色衣袍的男人进了店,将一把银票拍在案上:“我家小仆人说了,要你们店里头的那一套点翠四件。”
“懂甚么?”掌柜的瞪了那小二一眼,“你又懂甚么!没看到那些个小公子个个长得漂标致亮穿戴得整整齐齐的?不是皇亲,也是贵胄,是你我获咎得起的?嘴这般没遮拦,去后院给我刷一个月的马桶去!”
以往都是这个堂姐安抚本身,这回,穆安如终究有机遇来安抚她返来了:“堂姐,你欢畅的话,就笑出来,别哭,我哥最怕人哭了。”
就在一家人和乐融融之时,被请来的二房宗子穆锦章死死地盯着mm手里头的弹弓,对母亲说:“娘,我想要mm那一把弹弓。”
将一把银票递给穆锦程,越奕祺说:“恰好我要给曾祖母买寿礼,带了很多钱出来。你这边急的话,你就先拿去用。”
看穆锦程不吱声,刘谨出声替她解了围:“掌柜的您还是先把这些都收起来罢。我们他日再来。”
送了小公子们出去后,有个不长脑筋的店小二不满地抱怨了句:“如许的人,掌柜的你何必和他们客气,不就一群小孩么,懂甚么!”
刘谨才说完,那边谢嘉靖就嚷嚷起来了:“锦程你带钱不敷吗?没事,我让人回家去要给你!鄙人五百两银子么!”
穆紫若擦了眼泪,对太夫人说:“老祖宗,紫若这是欢畅的哭……太欢畅了,笑不敷,要哭,才够。”
店小二听穆锦程这语气,晓得是来了个眼刁的,踌躇了下,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这群小公子环抱之人。
说着,穆锦程站起家来,对掌柜的说:“抱愧,让你忙了这老半天。先把东西收起来罢。你们店我记取了,转头叫我母亲和姑姑过来买。”
得了母亲的支撑,穆锦章挺直了腰板,冲着穆紫若冷哼了一声,接着低下头,啃起了他碗里的大蹄髈。
穆二夫人往穆锦章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说:“你想要?转头找紫若要不就是了。”
穆锦程稍稍回了点神过来,扭头嗔怒地瞧了穆安如一眼:“还说别人,最喜好哭的可不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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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子里头珠光宝气,映得这屋子也跟着都丽堂皇起来。
掌柜的笑眯眯地伸出了五个指头。
穆锦程从哀伤当中离开出来,看到越奕祺递来的那把银票,连连摆手:“哎呀不消不消。紫若才九岁,还梳着丱发呢,哪用得着甚么簪子呢。我再想想,给她买些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