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这盛装打扮的模样,定是想再争夺一番与焱儿的婚事的。可眼下仿佛甚么也没能做就躺在了这里,那边老爷子还在拉拢焱儿与白二蜜斯呢。
睁眼看了看,已经到了墨居正门外,抱着她的人步子顿了顿,像是在踌躇甚么。见状,怀玉立马“嗷”地痛呼一声。
江玄瑾听得皱眉:“你这张口就扯谎的弊端甚么时候能改?”
把他当马了还?
把她当个浅显客人一样随便放在这里不可吗?竟然还派亲信来看着她!多大仇啊!
先前说了,江府里长大的孩子都纯良,江焱抵挡不住这李大尾巴狼,江玄瑾也没好到那里去。瞧她一副不幸巴巴的模样,踌躇再三,还是起了点怜悯心。
因而,江玄瑾松了语气道:“你好生歇息,等医女来上药,我出去一趟。”
“这大抵就是命,强求不得。”她垂眸,语气里尽是哀凉,“我能有甚么体例呢?就算打扮得再都雅,我爹也感觉我给白家丢人。”
又两不相欠?怀玉挑眉,感觉这紫阳君还真是别扭啊,想帮手就帮吧,非得找个借口才肯。
怀玉伸长了脑袋打量,上午过来的时候,刚超出最外头的一道院墙就被人发明了,还没细心看过这院子的布局。眼下一扫,目光所及之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虽只是府中一院落,但修得实在邃密,檐回妙处,让她都想鼓掌称绝。
用力儿想憋点眼泪,何如憋不出来,她只能扯了帕子出来冒充揩着眼角,声音更加苦楚:“本来日子就不好过,吃不饱穿不暖的,眼下独一的一件好婚事都没了,今后怕是死在哪儿都没人体贴。”
江玄瑾眯眼扫了扫她:“带你来这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你还想进主楼?”
他一走,外头候着的人就带着医女出去了。
紫阳君是紫阳一方的封主,按理说与其他君上一样,该守在封地的。可先皇偏疼江玄瑾得很,给了封地却留他在都城,还将朝中浩繁事件交由他打理,乃至于江玄瑾在京都一住就是二十多年。
“去哪儿啊?”怀玉抱着被子委曲地看着他。
怀玉扁嘴,躺在坚固的床榻上,倒是没再折腾,老诚恳实地抱着被子,将受伤的腿悬空在床边。
这墨居,也就称得上是他真正的老巢了。
“不是说这婚事被人抢了,你日子更不好过吗?”江玄瑾头也不回隧道,“我帮你抢返来,你替我求药的恩典也就两清,两不相欠。”
目光落在她的衣裳金饰上,江玄瑾目光幽深。
先前她就跟乘虚探听过,问江玄瑾身边是不是只要他一个保护,乘虚当时没答复她,现在她有答案了。
江玄瑾脸一黑:“你找死?”
“……倒也不是非要去主楼,可放我在这儿,你得陪着我!”
白家那么端方的人家,出她这么个混世魔王,祖宗的牌位不晓得倒下来没有。
“四蜜斯。”御风朝她拱手,“主子叮咛部属照顾蜜斯一二,还请蜜斯先共同医女,包扎伤口。”
闻言,怀玉长长地叹了口气。
面前这小我,穿着打扮跟乘虚一样,只是后腰别了一双峨眉刺,脚步轻巧,武功成就不低,定也是江玄瑾的身边人。
“谁扯谎啦!”她不满地抬眼瞪他,“这都是实话啊,不信你去白府问问,看看白四蜜斯每天吃的都是些甚么东西!”
怀玉顺着他的视野看了看自个儿,扁嘴道:“你也别不信,这一身都出自沧海遗珠阁,是陆掌柜见我不幸,借给我的。等本日一过就得还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