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流光嘿嘿怪笑道:“我们教主说了,倘若你肯老诚恳实的把纯阳心法交出来,这里五口箱子的东西就送给你,我们三五年以内兵器不兴。倘若不肯,陆某这条性命换你纯阳宫那些弟子的性命,想必也是极其划算的!”
二人不由自主的转头向萧千离望去,见到他仍然面带浅笑,乃至连一丝惊奇的意义都没有,明显是成竹在胸。
他口中鲜血狂喷,显出触目惊心的大片血红。
如同琉璃破裂出一条裂纹普通的声声响起,陆流光的声音也曳但是止。
陆流光后退半步,从中间教众手中接过一只长长的金属圆筒,大声叫道:“萧掌教,这些小小手腕想必也何如不得你,只是倘若你这纯阳宫也就只剩下你一个光杆掌教,想必也没甚么意义!”
“而纯阳掌教……”一想到就是面前此人以一剑之力弹压阳明剑派,徐方易只感觉心中冰冷一片。
这一撞多么凶悍?饶是这骆叶青一身钢筋铁骨,也在这一撞之下昏昏沉沉,半晌才摇摇摆晃的从地上爬起家来,伸手在脸上头上一阵乱抹,张嘴便骂道:“妈的,甚么玩意儿!”
“是么?”萧千离双目神光聚散,在陆流光身上瞥了一眼,淡淡说道,“倘若真是美意送礼,这十五口箱子里,为何尽是些火器毒水?”
萧千离却仍然面不改色,轻笑着点头道:“拜火教还是这么不争气么?”
“有徒如此,那当师父的又该如何?”
“火药!”这一下连楚寻都不知如何是好,却见陆流光叫道:“这里共有四箱火药,我这小小圆筒只要放出半燃烧星,诸位又有几人能扛得畴昔?”
“装腔作势!”楚寻眉头一扬,正要上前,却被萧千离拦住,轻笑道:“拜火多死士,此人说话多数不假。”
二人都是老谋深算之辈,心神电转,缓慢的策画本身可否避开火药的能力,得出的结论却让二人稍稍松了口气——本身应当是能逃出爆炸涉及范围,至于其他的……
只听一声大喝,倒是那矮小细弱的骆叶青完整建议狂来,双臂一振,上身衣衫顿时寸寸破裂,世人只见他浑身肌肉虬结,骨骼格格作响,不时收回轻微的爆响之声。俄然身形展开,如电般射到。
“咔擦……”
“谨慎!”柳随风仓猝伸手一拉伤势未愈的李承渊,长剑护住上身关键,紧紧盯着那几口箱子。
轰然巨响声中,四散的气劲将坚固的空中震得寸寸龟裂,土石飞溅。
“倘若我与掌门联手,或可胶葛?”徐方易这个动机方才浮上来,立即目光又落在站在远处的谢广陵身上,不由得苦笑连连。
他右手一挥,最前面的五口大箱子盖子翻开,暴露内里的金银财物。
世人只觉奇臭冲鼻,既似腐臭的尸身,又似死鱼死虾,闻之令人作呕。心知必定是拜火教所用的奇毒,仓猝闪身避开,那几道水箭落将下来,青石空中顿时嗤嗤作响,腐蚀出一个个浅浅小孔。
面对如许险恶的局面,萧千离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轻笑道:“火药、毒水、弓弩,除此以外,拜火教另有些别的手腕么?”
“那如何办?”楚寻吃紧低声道,“不如弟子仗着《六甲御》去冲一冲?只要对方一乱,师父便能够破阵而出。”
南楼峰也是面沉如水,缓缓道:“化神之上,天然不惧!化神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