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蕊感觉好玩,欢叫一声,撒丫子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叫。
林清栀转眼把他脱得只剩裤衩,却还不见他喊停,也不挪步,就那么直挺挺杵着,跟一座大山似的压得民气发慌,她忍无可忍。
“哎,人呢?过来替我搓背。”
“娘……娘……清儿好想你……”
她却俄然抓住他的手,拉到脸颊上捂着。
以他的技艺,林清栀本就发明不了,更别提烧得胡涂了,全然不觉屋里多了小我。
谁像他这么厚脸皮,都多大的人了,有手有脚的还要叫别人服侍沐浴,不知羞!
等缓过气,她抬起一双猩红的眼眸,怒意滔六合瞪向裴廷渊。
她蜷着身材,缩在被子里,还在微微发颤,呼吸热得烫人,额头上却沁出一层精密的盗汗。
林清栀说:“将军快去沐浴吧,再不去水要凉了。”
是梦到家人被贼匪殛毙了吗?
他移开视野,强压住翻涌的血气,不想在这女人面前出丑。
不料裴廷渊敏捷地一闪,完美避开,而她一下充公住,一个倒栽葱,一头扎进了浴桶里。
她谁都没说,本身强撑着煎了一副药喝下,又熬了一锅姜汤,喝了发汗。
又不是没给男人脱过衣服,又不是没给男人脱过衣服……
林清栀,“……”
这会儿看她的架式,不像是想让他善终的模样,而是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真不是一点点可骇。
林清栀恨不得拿把刀来把他的皮给刨了才好!
如何办?又不能喊拯救,赤身赤身的也跑不了。
“你们到底是谁在泡澡?还是一起泡的?”
外间没人,裴廷渊走进阁房,发明林清栀本来已经睡下。
“用力点。”
裴廷渊想了想,感觉这件事传出去是有点不像话。
王家今后就是这女人的娘家了,他现在欺负她,来日如果被他们逼着负任务如何办?
林清栀道:“将军宽弘大量体恤奴婢,但秋莲嫂嫂如果问起做不好的启事,奴婢要如何交代?”
“别……别杀我娘……”
实在刚才他的背差点没被她搓秃噜皮,端赖惊人的意志力强忍着。
裴廷渊才不吃她这套,混不在乎地说:“做不好就做不好,不打紧。”
裴廷渊抚掌大笑,“哈哈哈哈!你还真是穿戴衣服泡澡的!”
“都甚么时候了?也不怕伤了眼睛!”他嘀咕。
“你,出去吧,这里不消你服侍了。”
林清栀上半身全数湿透,乌黑长发瀑布似的淌着水,身上一件细葛布通袖短衫遇水后变得微透不说,还湿淋淋地贴合在身上,勾画得曲线毕现,端得是小巧有致,婀娜曼妙。
她死咬牙关,挽起衣袖,双手抓着巾帕,用尽满身的力量,朝着裴廷渊的后背猛搓畴昔。
林清栀没急着跟畴昔,听到水声才舒了一口气,哪知很快又听到裴廷渊唤她。
裴廷渊听到她屋里有动静,又见长亮着灯,还觉得她挑灯夜战在做绣活。
裴廷渊咽了下口水,与她筹议,“背不消再搓了,帮我把衣服穿上吧。”
“将军不冷么?也不怕染了风寒?”
这一夜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结壮,到了寅时,目睹天就将近亮了,他决定去看看她。
她本身也是当过将近二十年男人的人,谁怕谁啊!
“婢子不走,婢子要给将军搓!背!”
有一股股暖流从小腹处蹭蹭往上窜,仿佛要流鼻血了……
裴廷渊撩袍坐到床沿,悄悄拍拍她,“喂,醒醒。”
“不冷。”裴廷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