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闻言双臂一展,白鹤普通腾空掠来,轻飘飘落在两人身前。
“本来是少爷呀。”春蝉翻了个白眼,不屑道:“陈家少爷如何如此不济,不会是出门就被人打了吧……”
“姐!”道童一把抱住春荷,用力扭动起家子,撒娇道:“你又给我带好吃的来了!”
马车将两人送到街口,便要出城而去。丽华却拉着马车不让走,直到丽芳取来一小瓶金疮药,才放陈岳分开。
陈岳猛地转头,瞥见一个锦衣少年正揉动手呲牙咧嘴,不由笑道:“南宫铭,我们的决斗之期另有半个月。如果你想提早与我一战,我能够成全你!”
“呃……”陈岳这才认识到这小子刚才在干甚么。
陈岳看得一愣一愣,心说:“这小子是天真还是装傻,变脸也太快了吧……”
陈岳一凛,抱拳道:“打搅前辈修炼,实在过意不去。”
本来哥哥叫丽芳,弟弟叫丽华,都是“南园”的唱青衣的小生,因为从小练就一身媚态软骨,颇受雍城纨绔追捧。特别是南宫铭,曾经扬言包下两人,每当两人登台,南宫铭必大把打赏,是以名噪一时。
两人站起家来,竟是一对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双胞胎。一人翘着兰花指掩袖泣道:“多谢大哥相救,不然我二人必然命丧于此。”
春荷定睛一看,欣然号召道:“春蝉,你又在调皮,还不下来!”
三人海誓山盟,曾言此生不弃。厥后南宫虎封王,“南园”本希冀跟着风景一把,谁料南宫铭连日不来,又传闻他正在寻求上官家的燕蜜斯,还要和陈家的岳少爷决斗,这才派两人上门请南宫铭去看新戏。不料南宫铭翻脸不认人,陇西王府的门子更是狗仗人势,摧辱两人取乐,这才堵了街道。
“呃,我们得的不是一个病,不过同仇敌忾,这边请……”在世人非常的目光中,陈岳硬着头皮将两人拉上了马车。南宫府的仆人不再挡路,世人一哄而散。
“那就多谢二位了。”陈岳豪放一笑。
陈岳心一酸,正色道:“没有人生来就该被人轻贱,辱及庄严,只能以鲜血洗刷!我与南宫铭约战,你们也看到了,到时候还请来为我助阵。你们若熟谙能着力的朋友,无妨邀来助拳!”
春蝉高低打量陈岳,不觉得意道:“他们这些纨绔后辈,何时将你我这等平头百姓放在眼里。多数是碰到了费事,才想起你另有我这么一个本领高强的兄弟来,好没羞没臊!”
“别别别……”春蝉大急,拉住春荷撒娇道:“我固然出了家,但还不能辟谷,东西还是要吃的!雍州大宅门里的点心,我早就想尝了!姐姐,另有岳少爷,快内里请。我这里山明水秀,你们要常来才是。”
两人一边抽泣,一边你一言我一语提及后果结果。
陈岳长长呼出口气,颤声道:“‘飞虎爪’公然短长,他的真气修为也实在高我一筹,幸亏没被他看出来……”说着伸左手在右肩头点了两下,流血顿止。
另一人一样哭得梨花带雨:“大哥高义,我兄弟愧领了。南宫家势大,大哥还是快走吧……”
南宫铭捏了捏拳头,冷哼道:“你觉得谋了件‘软猬甲’,便能够对于我的‘飞虎爪’吗,天真!”
两人精力大振,清秀的眉宇间垂垂溢出几分豪情,丽华点头承诺:“陈公子如此高义,就算我们帮不到你,到时也必然来为你助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