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绣眉微蹙,眼中溢出一丝嫌恶。南宫铭嘴角的调侃更浓,接着说道:“燕儿,我们南宫家刚到了批药材,一会我带你去挑,都是上百年份的。”
陈岳心往下沉,不由喊了声“燕儿”,声音有些沙哑。
名誉的勋章,必须用鲜血感化。男儿的热诚,一样要用鲜血洗刷。南宫铭一怔,转头笑道:“我死你活,岳少说话还真是诙谐呀!”
上官燕嫣然一笑,小鸟依人般随他而去。
棒影一分为三,又是“啪啪啪”三声闷响,三人惨叫一声倒飞开去。
世人爬起家仍然忿忿不平,但见管局势度果断,面面相觑一番后,之前那使螳螂刀法的瘦高青年走出一步,不情不肯地躬身作揖道:“在劣等有眼无珠,冲撞了岳少爷,还请赎罪!”其他人跟着有样学样,却较着是口服心不平。
“嗯,我们去那边亭下坐吧。”上官燕莞尔一笑,迈步从陈岳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和顺的香风。
他想冲上去和南宫铭冒死,但他从没见过上官便打扮得如此精美,也从未听过上官燕笑得如此舒畅……他不得不信,上官燕是真的喜好南宫铭。此时此地,他陈岳才是最不该呈现的那小我……
陈岳心如刀割,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身材不住颤抖,仿佛连呼吸都会痛……视野垂垂恍惚,只闻声上官燕银铃般的娇笑和南宫铭称心的夸耀声此起彼伏……那笑声仿佛勾魂的魔咒,让他脑海一阵阵轰鸣,胸口则一阵阵绞痛。至于两人到底说了甚么,反而听不清楚……
他不由呼出口气,正要再说甚么,却见上官燕将包裹递到南宫铭面前,微浅笑道:“既然是岳少的一片情意,你就帮我收下吧。”
他走在路上,一首诗不住在脑海中回荡:
一群鲤鱼随后扑来抢食,翻滚在粼粼波光之间煞是都雅。上官燕欣然浅笑,南宫铭手一滑,扶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脸上的笑容更加畅怀。
林中一片暗淡,上官燕眼看着陈岳的背影消逝,神采俄然一沉,一把翻开腰间那只极不诚恳的手,站起家冷声道:“铭少,我该归去了。”
眼看一棍子抽来,陈岳心头火起,侧身一让,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恰好抽在那小厮脸上。
小厮一惊,捂着脸哭嚷:“有人闯佛门,给我打!”
陈岳摇摇欲坠,却下认识地转过身子,怔怔地看着她,心中的肝火再也按捺不住,一指两人吼道:“南宫铭,与我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声音一片沙哑,仿佛重伤的猛兽吼怒,刺得民气惊胆颤。
陈岳戾气上涌,胸口似要炸开,身材止不住颤抖。脑中一种莫名的情感却将他的委曲和气愤强行遣散开去,连带着他面前多余的人和物也被遣散开去。
棒端闪电般洞出,恰好点中精瘦青年后背。那人惨叫一身,真就趴在了地上。
南宫铭收回击放在鼻下嗅了嗅,盯着密林嘲笑道:“小蹄子,浪起来还真有股子骚气!惹本少上火,你跑得掉吗,呵呵……”
“点子扎手!”精瘦青年号召一声,横刀当胸当场一个筋斗,接着反手一刀,削向陈岳的双腿,乃是正宗的“地躺刀法”。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交心,却道故交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必行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