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神采微动,又高低打量了陈岳一眼,伸出另一只手托起锦盒。
世人爬起家仍然忿忿不平,但见管局势度果断,面面相觑一番后,之前那使螳螂刀法的瘦高青年走出一步,不情不肯地躬身作揖道:“在劣等有眼无珠,冲撞了岳少爷,还请赎罪!”其他人跟着有样学样,却较着是口服心不平。
老管事心头一凛,脸上出现一丝苦涩,却只能作揖道:“岳少爷慢走。”
南宫铭收回击放在鼻下嗅了嗅,盯着密林嘲笑道:“小蹄子,浪起来还真有股子骚气!惹本少上火,你跑得掉吗,呵呵……”
陈岳内心一松,只要上官燕还情愿接管他的礼品,两人就另有话说,或许是他曲解上官燕了,或许两人之间另有别的曲解……
陈岳摇摇欲坠,却下认识地转过身子,怔怔地看着她,心中的肝火再也按捺不住,一指两人吼道:“南宫铭,与我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声音一片沙哑,仿佛重伤的猛兽吼怒,刺得民气惊胆颤。
上官燕秀眉微蹙,也愣住脚步,眼中暴露几分惊奇,提示道:“陈岳,你可想清楚了,铭少不但已经‘聚气’,还激起了南宫家的‘飓风飞虎血脉’,质量高达五品,可不是现在你能够对抗的!”
陈家大院也在乾园四周,门口红灯高挂,照得大铜门钉闪闪发亮。两扇偏门还敞开着,陈岳也不知本身是如何返来的,刚要抬腿进门,却被喝住:“站住!入夜着你的眼睛瞎了?晓得这是哪家的宅门,就敢往里闯?”一个青衣小厮举着木棒冲出门房,就要将来人打出去。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交心,却道故交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必行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眼看一棍子抽来,陈岳心头火起,侧身一让,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恰好抽在那小厮脸上。
上官燕嫣然一笑,小鸟依人般随他而去。
他转眼迎上上官燕切磋就目光,顿时热血涌起,上前一步嘲笑道:“凭你一个既没聚气又没血脉的废料,也敢向我应战?好,下个月的明天,我就让你见地一下‘真灵血脉’的力量!燕妹,我们去那边说话,不要理这个疯子!”说着又轻浮地揽了上官燕的臂膀。
上官燕被他目光扫过,娇躯莫名一颤,神采微微发白。南宫铭对上他冰冷的目光,瞳孔也不由一缩,这陈岳是要和他冒死啊,这废料竟然另有这份胆气……
另两个壮汉则手舞长刀冲向门口,灯火下两蓬稠密的银光洒开,同时封住了陈岳的退路。
陈岳冷眼扫过上官燕,盯着南宫铭,咬着牙嘶声吼道:“下月明天,此时此地,存亡相搏,你可敢应战!”
陈岳内心“格登”一下,神采微微发白,吞了口唾沫正要再说甚么。另一边车门“咔嚓”一声翻开,又一个锦衣玉冠的俊朗少年走下车来,瞥向陈岳嘴角出现一丝调侃。
他想冲上去和南宫铭冒死,但他从没见过上官便打扮得如此精美,也从未听过上官燕笑得如此舒畅……他不得不信,上官燕是真的喜好南宫铭。此时此地,他陈岳才是最不该呈现的那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