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宝与一卷符书息息相干,唯有此符之上签契者,得了一枚法符诏,方可持符去往此物当平分掠精气。
诸派所争之物,实为六合间一件珍宝,本是上古大德之士所炼,可去九重天上收摄“乾天钧阳之精”,修士得了此物以后,便有望借以晋升洞天之位。
而其间已是到得十八宗门,那便是说,云天之上届时将会降下十八张符诏。
张衍哂然一笑,他自眼中放出一道锋利光芒,环顾一圈,扬声道:“多言无益,稍候各凭手中之剑,见个分晓就是。”言罢,便甩袖出殿而去。
荀怀英倒是一摆手,道:“免了。”
沈长老沉默半晌,他低声言道:“老道我自问亦有几分离腕。为保此符诏,也可竭力为之,即使搭上了性命,也是在所不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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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涯老道不觉无法,乞助似的向诸人望来。
张衍微觉讶然,他知广源派千年前亦是玄门大宗,乃是于符书之上签契的门派之一,往昔其门中弟子还曾与本身有过几分过节,不想此次竟也前来斗剑。
但他也知,在玄门十派压抑之下,本身如果不从,不但本身没有好了局,还要扳连广源派,内心挣扎了一番以后,他寂然道:“罢了,罢了,便由得你们拿去吧。”
张衍方在瑶阴派所据名峰上落脚,那名补天阁的中年修士就又跟来,言及诸派议事,请他去擎丹峰上一会。om
并且张衍身边不但有三名元婴修士护法,另有一头堪比元婴三重修士的千载龙鲤,这不是其间任何一人所能对比的,是以只能设法用言语压服。
他们毕竟是玄门宗派,也是要脸面的,能不脱手还是不脱手的好,总算此老还算识汲引,免除了一场纷争。
殿中一片沉默,不知何人说了一声:“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那名中年修士顿首道:“张真人,诸位真人皆在上面等待,你自去便是。”
自方才起,霍轩一向默不出声,此时却抬首而起,缓缓开口道:“张师弟虽是我同门师弟,然他本日此来,用得倒是瑶阴派之名,与我溟沧派并无半分干系。”
赢涯老道自坐上站起,顿首道:“张真人,请稍坐半晌,老朽与广源的沈道友另有几语分辩。”
赢涯老道喝了一声,道:“沈长老,你何必如此固执,你不为本身,也应为门中弟子着想,何必为一己之私,冒天下之大不韪?”
……
他清咳一声,了一眼张衍。
南华派弟子聂璋此时俄然嘲笑一声,道:“天行有常,万事万物自有起落生灭,你广源派现在只你一名元婴修士来此。你有何本领保住那枚符诏?”
至于俄然冒出来的庙门,对他们而言,倒是多出来的变数,如果置之不睬,难道被魔宗弟子平白得了符诏去?是以要逼迫这位沈长老留下符诏,退出斗剑法会。
元阳派杨璧叹了一声,道:“沈长老。你也知现在魔劫已起,我东华玄门宗派俱在大劫当中,不能再任由魔宗弟子这般张狂下去,此回斗剑,乃是为了停止其势,你广源派沈崇老祖活着时,确然威震九州,可非是我等小于你,现在贵门功法残破不全,与魔宗弟子相斗,又有几分胜算呢?”
张衍却笑了一笑,振衣而起,道:“诸位不必多言了,此符诏本为瑶阴派之物,我是千万不会交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