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讫,他抱拳一礼,清喝一声,纵起一道锐芒四溢的剑光,眨眼飞去无踪。
他目光一转,便鄙人首之处瞧见一名身着八卦衣,此时神情烦闷,有力量有力的老道人,心中不由微微一动。
张衍冷眼旁观,他知这一出虽是在明着在劝沈长老,但暗中倒是做给他得。
荀怀英倒是一摆手,道:“免了。”
张衍哂然一笑,他自眼中放出一道锋利光芒,环顾一圈,扬声道:“多言无益,稍候各凭手中之剑,见个分晓就是。”言罢,便甩袖出殿而去。
张衍淡淡一笑,道:“我瑶阴派符诏,为何要让与别人?我如果要在坐诸位把本派符诏拿了出来,诸位但是情愿?”
那名中年修士顿首道:“张真人,诸位真人皆在上面等待,你自去便是。”
赢涯老道神情微松,如果这沈长老抵死不肯,倒也是桩费事事。
跟着诸位弟子你一言,我一语,顿时给了沈长老无穷压力。
殿中一片沉默,不知何人说了一声:“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张衍微觉讶然,他知广源派千年前亦是玄门大宗,乃是于符书之上签契的门派之一,往昔其门中弟子还曾与本身有过几分过节,不想此次竟也前来斗剑。
万数年前,这卷符书展转流入东华洲修士手中,因此引来诸派签契之盛举。
赢涯老道不觉无法,乞助似的向诸人望来。
但他也知,在玄门十派压抑之下,本身如果不从,不但本身没有好了局,还要扳连广源派,内心挣扎了一番以后,他寂然道:“罢了,罢了,便由得你们拿去吧。”
他神采当中有气愤,有彷徨,有茫然,亦有落寞,另有几分不甘心。
沈长成本是神情委靡,听得此语后,他身躯微颤。俄然间眼中尽是肝火,似是愤恚非常,沙哑着声音道:“诸位皆是玄门大宗,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想那千数年前,我广源派强大之时,沈崇老祖又何曾这般逼迫过同道?”
不过他可不是沈长老,想如此便让他放弃符诏,倒是无有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