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举目瞧去,见山腹深处有一丈许高的洞门,刚好夹在两处如刀削斧砍的峻峭山壁当中,极不起眼,洞门前另有不知何人搬来的一块大石,刚好堵住了出入途径。
许道人忙不迭将那牌符取了出来,乔掌院一把夺过,道:“另有那法诀呢?”
他已然在想,归去以后,定要将昭幽天池的阵法重新安插,今后才好放心出府斗剑。
但是这时,张衍却喊住了他,道:“许经,你但是要学神通道术么?”
乔掌院叹了一声,没有说甚么,道:“张真人,排布那禁制之前,需将那大巍云阙投上天坑当中吸纳地极罡煞,火肺元精,一载以后,方好祭炼,不知真人可要再候上些光阴?”
许道人打了一个躬,道:“真人请随小道来。”
他固然想学神通道术,但是没人教他,那便是窝死在门中也学不会,跟了张衍,总归是有个机遇,是以不及多想,噗通跪倒在地,叩首道:“张真人,小道情愿任凭叮咛。”
哪知许道人听了这话,却不知为何攥紧了拳头,俄然冲动起来,大声道:“对,师叔说得不差。师侄我是丢尽了恩师的脸,但是我又能如何?当年教员被北冥洲大妖所杀,连元灵都找不返来,当时师叔又在那里?几位师兄又在那里?教员身后。我许经就知阵法之道虽可保护庙门,却不能护持己身,若无神通法门,哪得长生大道?”
张衍侧目看他一眼,没想到这许道人看起来一副实足小人模样,竟也是一个心慕长生大道的。
他曾听闻。如果本身法力深厚,催动之下,这云阙还可大上数倍,只要祭炼成了,恐是连龙鲤也盛得下。
三人已是不知不觉站在了陆洲最岑岭上,因地火之故,这里半点草树也无。
……
想来当初那名洞天真人也是来此祭炼甚么宝贝的,是以未曾住得远,行未几久,许道人便说到了。
许道人修为不高,刚才看张衍与沈柏霜脱手那剑光纵横的气象,却感觉惊心动魄,胆颤不已,一想到他被此中肆意一道剑光涉及,就是尸横当场的了局,不免盗汗直流。
乔掌院毕竟是老于阵法之道的里手,每颠末一处,必是要批评几句,指出那边是破阵关键地点。那边是故布疑阵,那边可取巧破开,那边之能遁藏。
ps:第半夜
乔掌院看过一遍后,又默念了几句,感遭到那袖中那牌符悄悄颤抖,便知法诀无误,手指一弹,那枚符箓化碎屑飞去,对张衍言道:“张真人,可入那禁阵中了。”
这地火天炉外侧,设下了不知多少禁阵,若无牌符,决计不能飞遁,特别是前面一段路程,千回百转,迷路到处不说,还立有一根根百丈高的石笋,撑起一片通天石林,俱都是阵门地点。
乔掌院愣在当场,他沉默了一会儿,涩声道:“当年是你师故去,并非师叔不肯相救,而是当初受命保护一处大阵,不得擅离……”
乔掌院见他这副神情,有些恨铁不成钢,斥责道:“许经。我师兄好歹也是阵法宗师,而你身为他弟子。倒是荒废此道,真是丢尽了他的脸。”
乔掌院悔恨他这副小人模样,哼了一声,没好气道:“牌符呢?”
许道人嘲笑道:“师叔也不必解释,便是你去了又能如何?不过量一个添头罢了,师侄只是要师叔晓得,我许经毫不会踏上这条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