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掌院目视那处深坑,神采庄严,他在高台之上拿起牌符悄悄一晃,但觉脚下隆隆有声,那些炊火似被一双看不见的无形大手扫来拨去,不竭闲逛。
这石块上并无任何禁制,恐也是某位执事顺手摆在此处,奉告来此之人莫要乱闯,实则顶不得大用。
他也不是一时心血来潮,他所想得是,本身充当瑶阴派太上长老不过是权宜之计,但本身徒儿魏子宏倒是分歧,将来是要回到那方小界当中开门立户的,只是草创之时,必然是人丁淡薄,一门之尊,也不能整日看着大阵,无妨替其找一人来守着。
乔掌院更是不满,指着他背影言道:“叫真人见笑了,我这师侄在阵法之上的天赋尤胜于我,如果精研下去,翌日成绩必在我等之上,可现在他却妄图学那些神通**。老道甚觉肉痛可惜。”
许道人一通宣泄以后,也似扯了假装,再不像先前那般点头哈腰的阿谀,将两人送至这天炉深处以后,拱了拱手,便想要分开。
乔掌院似是被震惊了苦衷,神情有些寂然,一起之上闷闷不乐,再无说话之意,直到快到地头的时候,他才算有了点活力。
哪知许道人听了这话,却不知为何攥紧了拳头,俄然冲动起来,大声道:“对,师叔说得不差。师侄我是丢尽了恩师的脸,但是我又能如何?当年教员被北冥洲大妖所杀,连元灵都找不返来,当时师叔又在那里?几位师兄又在那里?教员身后。我许经就知阵法之道虽可保护庙门,却不能护持己身,若无神通法门,哪得长生大道?”
张衍沉声道:“你莫要心急,在此等着便是了,快则一年,迟则三载,我必会唤人来寻你。”
许道人不由怔住。
张衍笑道:“你若当真这么想,贫道可给你一个机遇,但阵法一道你却不能舍弃,需得重新拾了起来,你可情愿?”
乔掌院悔恨他这副小人模样,哼了一声,没好气道:“牌符呢?”
许道人听他提及前提,这才有些信赖。
最后一句话他几近是用尽尽力喊了出来,震得石林当中隆隆作响。
张衍侧目看他一眼,没想到这许道人看起来一副实足小人模样,竟也是一个心慕长生大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