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修士点了点头。
章伯彦嘿然道:“东胜洲修士修道多是仰赖仙城,就如枝叶附干躯干,由此洲中修道宗门看去如散沙一盘,可却被五大派紧紧捏在掌心,神屋山何时能自成一界,何时便无需顾忌这很多了。”
张衍略作思忖,道:“此人能藏身山中,蟒部之人一定不成,不定还会设法脱手滋扰,这些光阴你等出行,当要多加谨慎了。”
罗江羽沉沉点头。
前几月虽有潮涡来袭,可蟒部早有所备,加上罗梦泽脱手弹压,岛中百年补葺而起的宫观不但未有多少损毁,比起他前次拜别时,还又增设了很多。
这回倒是不敢再走海上了,而是借道神屋,往南而返。
因魏道姑一行报酬张衍所救,此行之事也就不了了之,道过谢意以后,皆是辞分袂去。
那名族老呵呵一笑,拱了拱手,又坐了下去。
青衣修士道:“罗逊,罗翼两兄弟便非常机警,可随我同业。”
方才那名族老这时开口道:“摆布只是一名溟沧弟子,那人可一定会放下身材前来,你凭何说动此人?”
张衍浅笑一下。意味深长地言道:“倒是快了。”
罗江羽虽是族长,可在亲族面前并无架子,先是出声号召他坐下,而后言道:“数日前十七弟报上来那过后,为兄感觉兹事体大,一人没法做主,是以请得几位叔伯前来,也可集思广益。”
那名族老颌了下首,也就不再说话了。
章伯彦道:“恕章某直言,这两派忙与争夺龙柱,不是迫在眉睫之事怕不会理睬。府主那联宗锁门阵只消立了起来,就是蟒部大肆来犯,只要老妖罗梦泽不出面,余者皆是不惧。”
楚牧然道:“小弟问了下来,青桥宗弟子俱说不知,不过白掌门当日刚巧亦在场,听其言此人却像曲直长治。”
罗江羽看向青衣修士,道:“十七弟,那人可确如你信中所言,是那溟沧张衍?”
青衣修士多日来就等着罗江羽召见,因此也未几问,只道:“前面带路。”
罗江羽却不睬他,只是问道:“十七弟看中何人?”
……
罗江羽震惊道:“十七弟是说,请了那人前来互助。”
曾从纶知她情意,劝说道:“魏师侄,何必忧心,再稀有年,就是轩岳、锺台两派最后一次龙柱之会,听闻两家为了此次斗法,俱在招揽四方修士,届时必是天下修道之辈云集,如此嘉会,我等无妨也去凑个热烈,不愁没有机遇找到快意徒儿。”
青衣修士走出阁门,踱步来至拱台之上,举目看去,劈面苍翠青山当中,矗有一座巍峨宫阙,碧瓦映空,曦光浮流,金涂银装,明珠大帘,十六重楼阁满植松竹奇花,簇簇耸拥,一泓溪流顺阶而下,远观若丹阁流翠,虹绣霞织,极近豪华。
楚牧然顿时紧凛,道:“小弟记下了。”
罗江羽点首道:“如果不成,你可早来手札,为兄也好另做筹算。”
罗江羽当下就拍了板,道:“那你就带了他们同去。”接着又问。“多久可有成果?”
这一日,这日楚牧然来洞中上报,道:“唐真人昨日催促青桥宗设立法坛时,却见地下冒出一道遁光,往南去了,因其乃是一名元婴修士,是以唐真人也是追逐不及。”
北摩海界,盘昌岛。
入了洞府后,章伯彦言道:“府主,实在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也是轻易,何必放了他们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