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元君能感受本身间隔那元珠不过十来里,可恰好被阻在此处,好似怒发如狂普通,嘶鸣声震天动地,黑风煞气轰轰不断排挡,仙城本已残破,现在更是摇摇欲坠。
过元君凶睛一撇,收回一声嘶啸,扑上前去,顿时就将那白蛟缠住,高低数千对钩足破鳞而入,深深堕入其身躯当中,而背面部颚钳上去一夹,将其剪蛟首剪下,再肢节舞动,把其身躯一阵撕扯,便完整化为精气散去。
如许一来,他们不但能占有主动之势,就是压力也全让神屋山承担了去。
甘守廷倒是成竹在胸,起手指了指北方,笑言道:“雨燕你莫非忘了,神屋山与锺台派比邻而居,如果被过元君失势,第一个坐不住的,不是你我,而是郑惟行这老道。”
霹雷!
甘守廷道:“这头大妖虽是那惹,可又安知不是我等机遇?到时拿了它躯壳来,想也能炼出几桩短长宝贝,好好温养,数百载后,说不准可得一护门真宝。”
他二人从未与天妖有过比武,而南洲三位真人出于私心,也未将那日景象说出,是以并未上来就与其罢休对攻,而是筹算先做一番摸索,再做策划。
杭雨燕横他一眼,不满道:“我怎能不急。守廷你可曾想过,身为我辈中人,陶真宏岂肯为那小辈以死相拼,若见没法取胜,必会舍其拜别,我等若不掐准机会脱手。万一那小辈沦陷,令过元君凑齐了九枚本命元珠,到时如何是好?我等能走,可门人弟子却走不了。”
郑惟行就算明知他们一旁等候机遇,如果过元君胜了陶、张二人,为防其坐大,不管愿与不肯,到时也不得不上前脱手,他们二人确切不消过分焦急。
到了此处,他已不必再维系人身,把法力一运,立时把本相现了。
……
他瞥了一眼,倒是底子偶然遁藏,只是把身躯抖了一抖,满身肢节如鞭抽动,如轰隆爆响,就把落下飞刀齐齐震散,重还为一片煞气,虽其受此击,壳甲之上却连半点陈迹也无。
陶真人气定神闲,他捏了一个法诀,龙吟声遥遥传来,俄然滚滚云雾一分,出来一头千丈白蛟。
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响,他轻而易举破开了最外一层禁制,一头扎入了神屋山中。
过不半晌,阵位之上十万妖众只觉手中生出一面幡旗,随后未身不由主,一并挥动,天上阴阳相薄,振振发声,雷霆电光自西面八方聚来,而地下生出一片千里火海,异化无数金刀,雷火高低一合,以潮鸣电挚之势,狂卷而去。
……
杭雨燕看有多时,语声带着些许惊奇道:“方才不知何故,过元君气味俄然强大很多。”
他把剑光一收,自云中探出身,望了下去,见山势险要,浩大连缀,与云相接,那层层密密的禁制灵光驻地入天,气象森然,但是他却暴露一丝不屑笑意。
就是天妖,只要试出了其秘闻,亦能找准体例对于,不过过元君应也是起了一样的心机,且到了现在,他除了那一身坚躯硬壳以外,还是未曾把其他手腕露得半分。
他能发觉到那命珠就在里间,因此想也不想,起了身躯往上一冲,倏忽间山崩地裂一声响,这偌大仙城竟瞬息间被撞塌了一角。
他起手一点,灵光泊泊自底下冒出,仿佛一个泉眼,到了三尺高处,底下钻出来一个粉搓玉雕的女童,双目清澈敞亮,五官精美,用清脆声音言道:“老爷,秀儿任凭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