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微低着头,“师父将门主之位传与我,就连我也千万没想到,我的身份毕竟有些忌讳,可师父执意如此。他说他信我能当好青衣门的新门主,就如当年他不顾门人反对,执意收我为徒普通。”她脸上虽无甚神采,可放在膝上的手却微微握紧,可见她此时表情并未有面上那般平和。净璃伸手替她斟茶,有几片碧绿的竹叶被风拂进了屋内,落在了净璃手边,她悄悄抬手拾起一片,放在鼻边嗅了嗅。

顾笙点头,面色寂然道:“家师曾说过,前辈虽掌管暗害权势,但倒是个开阔取信之人。既前辈有缔盟之意,那自本日起,我青衣门便与刺影楼同进同退。”净璃微微一笑,伸手握住肩旁的一束青丝:“青衣门建立已有百年,是一群有识之士为防暴君昏君即位,乃至乱世涂炭生灵而创建。百年来,不知阻了多少场战乱,救了多少百姓。武林中虽鲜少有人听闻,但倒是一个真正匡扶公理的门派,你的师父缇安长老更是一个正气凛然心胸天下的侠客。”

本来喧闹的氛围刹时被突破,净璃与顾笙都笑着看着叶锦书。顾笙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叶锦书出错的那只爪子道:“喝个茶都不能安宁一会。”叶锦书宽裕的将头伏的更低。净璃眼带深意的看着面前的两人,放动手中的茶杯道:“想必是知儿阿谁奸刁鬼玩弄了你,你去楼下找梨儿,就是本日领你们来的那人,她手上有膏药,涂了手便会好,去吧。”叶锦书低头道了声是,赶紧起家告别便往外走。

“嗝,砰。”叶锦书傻眼的看着掉在桌上的茶杯,水打湿了本身的衣摆。忙不矢的从速扶起茶杯,顺手用袖子擦了擦桌上的水。谁知她会俄然打个饱嗝,拿不稳茶杯。真是丢人啊,叶锦书红着脸坐着,一副乖乖等着受罚的模样,黑溜溜的眸子还左瞥一眼右瞥一眼正转的矫捷。

重陷喧闹的房中,窗外的几只雀鸟飞了出去,机警的在地板上蹦蹦跳跳,这里啄一口那边啄一口。“我此次另有一件事需奉告你,关于七日蛊的解药。”净璃俄然开口,惊飞了那几只怯懦的雀鸟,翅膀哗哗的拍着窜出窗外。顾笙猛的昂首,瞳孔渐渐放大,乌黑的贝齿咬住红唇有些泛白,她紧紧的握住衣摆,好似连呼吸都重了些。

顾笙微低着头,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当年,家师发明了宁王暴戾残暴的行动,便率门下弟子四周搜救被宁王谗谄的忠良之臣,暗中构造权势对抗宁王。宁王知青衣门欲与他为敌,竟用了些阴损的手腕暗害师父,乃至于师父就此被那小人害死。”净璃轻叹了口气,眼中有几分可惜怀想:“我与你师父有几面之缘,也有幸与他饮过几杯酒。他被宁王暗害,这天下间便又少了一个忠义的侠士。但我没想到,他临去前竟然会选你做新一任的门主,你虽资质极佳,性子沉稳又擅策画,但毕竟是与皇家有千丝万缕干系的顾家人。”

顾笙负手站在一旁,一双眸子通俗的看着叶锦书。

净璃悄悄叹了口气,目光悠悠的望向窗外的竹林,语气有些凝重:“刺影楼的暗害,涉及朝廷命官,而我因护着锦书与桥织又与宁王树敌。刺影楼权势越大,就更加伤害起来,宁王此次调集武林人士就是为参议如何剿除我刺影楼。我刺影虽不至于惊骇他们,但若倔强与他们脱手,不免会有所毁伤。我们的仇敌既是同一人,那缔盟对你我来讲都是一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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