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赴任盐运 第〇〇六章 内院初见生孺慕[第2页/共2页]

“你返来了么?不!你先不要北上,便在那待着,在那待着!”

夏牧朝听到声音,转头去看,见竟是他拿酒过来,不由得笑了:“思源,你倒是可贵找我喝酒啊!”他二人自少年了解,至此时已逾二十年,既是主仆,亦是故交,这的确是梅思源初度在筵席祝酒外找夏牧朝喝酒。

夏承灿引着十二名千夫站在营外,目送这三百零二骑奔驰北上,他在内心祈盼着:“父王,你可必然要安然到达都城啊!”

“哥,你晓得么,我想当天子!我要当天子!我是要当天子的!”...

军供酒算不得佳酿,二人对饮却甚是纵情。

“牧炎,真的会是你么?我先前不知你竟想当天子,假如你真这么在乎这个皇位,哥让给你又有何不成?”夏牧炎站在帐中,轻声呢喃着。

一阵脚步声垂垂靠近,在帐外止住,乃听唐粟在外唤道:“王爷,诸事已备妥!”

梅远尘与夏承漪的姻亲既定,他二人便又要增加一层亲家的干系,且他经历宿州城外的存亡鏖战,脾气也萧洒了些,比之先前少了很多拘束,多了一丝随性。对于他的这类窜改,夏牧朝自是喜闻乐见。

他的伤比徐定安要轻一些,且梅远尘在他体内注入的真气也要多一些,是以此时,伤虽还未好尽,行动却已无碍,急得徐定安常常拍着病榻嗷嗷叫。他的腰子被刺坏了一个,几处伤口都深及內腑,月余犹下不得床。

梅思源悄悄摇了点头,满脸的自嘲,笑道:“王爷说的是,思源的确落于窠臼了。人生苦短,尽情一些才好。思源对王爷是由心而发的恭敬,抛开身份非论,你我早该成为挚交老友才是!”

梅思源抿了抿唇上酒渍,从草地起家,对着夏牧朝躬身拱手执了下礼,清声道:“思源感激王爷安然相告。”

近月来,世人皆在战备中,此时早已诸事齐备,随时能够拔营南下厥国。本想着过了这暴雨天再行军,不想竟生出了这般事端,此事只得延后再议。

太阳一升起,他便要解缆北上回都,那边有他的家,亦将是他的新疆场。他曾多次分开又返回,每次归去都是带着浓浓的乡愁和满满的心喜。他亦不止一次引兵上疆场,唯独这一次,竟感遭到了一丝寒意:

... ...

“王爷,还没睡?”梅思源从帐营中走出来,手里拿着两个小坛子。

“牧阳,你甚么时候返来?父皇派人来接你了...父皇派人来接你了!你不是想当天子么?你返来,父皇便把皇位传与你。你甚么时候返来啊?”

三百名军人,如三百根桩,岿然肃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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