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李东国意想不到的是那蒙头男人竟然跳了起来,骂道:“没长眼的东西,没看清老子是谁――,咦!这不是李大人吗?您如何来了?”此时那蒙头男人头上包裹的布脱落下来,暴露一张胖乎乎的圆脸来,竟然是平阳的守官,知府何厥中,只是此时他身上并未身着官袍,而是一身褐色短衣,看上去不过与一个贩夫走狗并没有甚么两样。

“好吧,李大人,那本官也只能搏命一搏了!”何厥中神采暗澹的向李东国拱了拱手:“李大人。鄙人如有不幸,还请看在昔日的情分上,照看则个!”

“是,叔父!”见李自成如此平静,李过不由为本身的慌乱有几分惭愧,他三步并做两步,抢在叔叔前面下了城楼。

听了李东国的赏格,这伙乱兵的士气规复了很多,贰心知此时迟则生变,赶快与何厥中差遣着这伙乌合之众向东门去了,路上李东国听到西门与北门都升起火光,心知这意味着这两座城弟子怕已经落入了流贼之手,他看了何厥中一眼,从对方的目光中也看到了深深的忧愁。

“这个――”何厥入耳了,感觉李东国说的有几分事理,但要让他孤注一掷,却又不敢,他想了想,低声道:“李大人,要不我等先退远些,再命令打击,情势倒霉也有个退步的机遇?”

李东国回到衙门,好不轻易才调集了两百巡防营的,先每人发了五两银子,商定将流贼赶出城外每人再发十两,斩首一级的赏银三十两的重赏,然后才将五万两银子装上大车,一起往知府衙门赶去。到了知府衙门才看到何厥中已经换了一身官袍,内里穿了一层皮甲,也调集了四五百人,李东国立即先发了两个月的饷钱,然后将先前的赏格重新说了一遍,略微提振了一下士气,才一起往东门赶去。一起上到处可见三五成群的陕西乱兵,穿行于敞开的高门大户当中,手上提着明晃晃的火把刀枪,身上是大小不一的包裹,马后是劫夺而来的妇女,横卧的尸身血迹各处都是,惨不堪言。

平阳府东门城楼,李自成站在城楼上,看着城内四周的火光,和一阵阵陕西口音的“献城“声,面露忧色:“侄儿,你这招用的好,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一千多官军背叛相向,要不这平阳府可没这么轻易拿下来!”

一行人穿过鼓楼。面前的前面拐个角就是直通东门城楼的街道了,目睹得一伙约莫两百多人的乱兵正在围攻一个高门宅院,将门路堵得水泄不通,何厥中见状,喝道:“快将乱兵遣散!”

何厥中被李东国这番诘责说的脸上时红时白,难堪万分,他苦笑着答道:“李大人,城内那些主兵都是些甚么货品你我都是晓得的,那里抵挡得住那些与流贼鞑子见惯了阵仗的陕西兵?你这清楚是驱冲弱以抗壮夫呀。你我还是快走,保住自家性命要紧,晚了就来不及了!”

李东国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正想痛骂,却听到劈面传来一声悠长的号角声,他顾不得叱骂何厥中,便对一旁的传令官喝道:“快,快伐鼓!”

看到李东国惊奇的目光,何厥中老脸一红,随即苦笑道:“李大人,陕西兵叛变了,流贼进城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嗯!”李过点了点头,问道:“那我们甚么时候让我们的人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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