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如何取那账簿?”
周应龙略施小计,从曹府搜到曹思诚控告魏忠贤贪污户部的罪证。随后,周应龙将账簿交到魏忠贤手里。魏忠贤烧了账簿,解了后顾之忧,这才叮咛下去,抓拿曹府高低一个不留,全都打入死牢。
周应龙审了一天,吏部大牢审判犯人一百多种刑具,周应龙全都使上了,愣是撬不开曹思诚的嘴,听不到他说出一个字。曹思诚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双手被绳索捆着,吊在高高的刑具上,脚下坠着石球。只要,牢役稍稍用力,鞭策石球,曹思诚的身子就像被凶悍的野兽撕扯着,皮肉裂开迸出鲜血。
“在我府中。”
周应龙不动声色,道:“账簿安在?”
“周大人,请将这封信交给我夫人,她晓得该如何做!”
“来人,给我好生看着,别让曹大人想不开,寻短见!”
“是,大人。”手持长鞭的牢役,撸起衣袖,卯足了劲挥起鞭子,抽打在曹思诚的身上。很快,曹思诚的身材留下殷红的鞭痕,横一道竖一道,令人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曹陈氏没了主张,尽管听周应龙的,这内心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备受煎熬。周应龙走后,曹陈氏这才奉告他们,老爷出事了,犯了极刑。顿时,曹府堕入一片混乱。
周应龙看完曹思诚亲笔写的手札,俄然大笑起来,像是变了小我,阴狠的眸光,盯得曹思诚浑身不安闲。曹思诚恳下一冷,瞠目结舌,道:“周大人,你...”
“曹大人息怒,周某这就去你府上,毁灭证据!”
曹思诚一心想要致魏忠贤与死地,被仇恨冲昏了脑筋,完整信赖周应龙会在皇上面前替他申冤,也就放松了警戒,通盘托出,魏忠贤贪污户部的罪证在他府上。乃至为了周应龙能够拿到弹劾魏忠贤的罪证,曹思诚手札一封,为他打通绿色通道。
与此同时,周应龙抓紧时候审判曹思诚,利用酷刑,逼他招认。曹思诚被打得皮肉开绽,鲜血淋漓,愣是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周应龙,在内心狠狠地谩骂他娘的。
见吏部来人,曹府的管家从速禀告夫人。曹思诚有一妻三妾,五个儿子三个女儿,家奴丫环厨子老妈共有六十七口,官居一品,是都城大户人家。
曹陈氏带着一家长幼,亲身驱逐周应龙的到来。只因周应龙是吏部尚书,一样官居一品,曹陈氏不敢小觑,恐怕怠慢了人家,以曹府最高的礼节,待他上来宾首。
“你...”曹思诚突觉胸口发闷,呼吸困难,眼睁睁看着周应龙走出牢房,绝望的他钝胸锤背,嚎啕大哭懊悔不已。
周应龙进了曹府,品了茶,从兜里取出那张曹思诚手写的家书,递给曹陈氏,不急不慢道:“嫂夫人,这是曹兄拜托与我,转交给你的手札,还请过目。”
周应龙拿着曹思诚的家书,带着几个吏卒,出了吏部,马不断蹄赶到曹府。此时,曹府高低并不晓得今早上朝,曹思诚出了大事。
曹陈氏深知老爷出大事了,倘若不是甚么天大的事,老爷也就不会亲笔写了这封家书,连遗书都筹办好了。曹府高低不知老爷出甚么事了,只见,夫人失魂落魄地走进老爷书房,接着,又失魂落魄将三本账簿交到周应龙手中。
足足挨了五十鞭子,曹思诚被打得血肉恍惚,昏死畴昔。从始至终,曹思诚任由周应龙大刑服侍,吭也没吭。曹思诚难逃一死,但他毫不认罪。认罪,就即是做了魏忠贤的替死鬼。死,不成怕,只是替那阉贼受死,曹思诚不甘心,死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