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能从敌骑中冲杀畴昔,身边的战马很多都变成了空马,奔驰的只剩马匹。但瞿能并不断下,他从中间的马队手里接过另一枝樱枪,转过满面血污的脸,大喊道:“弟兄们,杀!”
“杀!杀……”众军大喊。瞿能率前面的人马直冲白沟河方向,前面的拼杀仍然震天响。
“铛!”陈亨抬雁翎刀横着格挡,又用左臂铁护腕挡住刀身受力。但雁翎刀立即就被猛力劈弯。陈亨“啊”地大呼一声,胸甲上收回令人牙酸的声音,斧刃从他的胸甲上划过,顿时火花飞溅。
“嗖!”一枝箭羽从人马中直飞畴昔,正中陈亨左背。陈亨带箭便跑,身边的军旗也倒在泥土当中。
此时朱高煦的眼睛已经瞪圆了。
“燕王就在前面,杀!”大汉吼怒了一声。
“隆隆隆……”马蹄踩踏的声音突然变大,一股燕军铁骑从南边返来了。当前一员满面髯毛的大将瞪眼吼道:“脱逃者立斩不赦!”
“死!”安然暴喊一声,俯身一斧头劈下去。
那人说话很急,冲到朱高煦面前,便翻身上马,递上印信,瞪着眼睛道:“房将军在前军右翼,身披重伤,已向北面撤退!河边满是官军,越来越多!”
官军当前一个身披重甲的大汉,左手提铁盾,右手举着铁斧,那膀子比大腿还粗,挥侧重斧就像拿着一把匕首一样工致。
一骑在顿时挥动手喊道,“王爷,燕王后营被击溃了!”
都督瞿能的人马纷繁冲过,瞿能在顿时喊道:“安然兄,挡住张玉侧击!我去攻燕王!”
瞿能和儿子提着樱枪,身先士卒,向白沟河边猛冲而去。竖着方形大旗的人马很快分作两股,一股直奔瞿能,一股踩着河边的稀泥向北面走。
等了一炷香工夫,便见有四骑从远处疾奔过来。当前一个背上插着箭矢的马队喊道:“俺是都批示房宽将军的部下,见到高阳王的标兵来问,得上峰令、特来禀报军情……”
火炮火铳也是一向都在响。一大股人马又走了一会儿,这时朱高煦已经能闻声远处人马的喧闹声。他极目望去,地平线上烟尘和硝烟满盈,人马在模糊涌动。
朱高煦回望四下,便指着远处一小片松柏林,喊道:“传令各部,去林子那边,先藏到东侧。”
安然勒马,铁马又向前贯了一段路,铁斧挥动,立斩数人。
朱高煦看了一面前面白烟方向,又望着西北,便道,“你跟在我身边,带路。”他抬起手,转头喊道,“传令全军,解缆!”
四周杀声震天、惨叫四起,金属的蛮横撞击声中,血肉横飞。安然只盯住那燕军大将,终究勒住战马,调转过来,拍马又冲了畴昔。
“燕王在河边,格杀勿论!”安然大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