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耸耸肩膀,说道:“这可不是我的事情,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百户,有甚么资格去对职方司的官吏们指手划脚的?当初兵部调我的步队去播州,连我都瞒着,到了重庆才奉告我真相。既然兵部连我都信不过,我又何必拿热脸去贴兵部的冷屁股呢?”
“你倒是不消担忧这个。”徐光祖把最后一口粥扒进嘴里,咂巴着嘴,说道:“这个寺人李龙,看来对你还真是挺好的。有他惦记取,啥时候便利,他天然就会给你安排,让皇上见你,以是你比别人要荣幸多了。依我看,你就踏结壮实在都城呆着吧,归正兵部也短不了你和你那帮弟兄们的粮饷。”
苏昊暗自好笑,抬起手向店小二打了个桠子,说道:“小二,给我这桌再来两盘点、心。”
“真是朽木不成雕也!”徐光祖无法地骂了一句,也没别的话可说了。他毕竟只是一个老兵罢了,无权代替兵部对苏昊命令。他也晓得苏昊的设法是对的,兵部不主动找苏昊,苏昊如果本身找到门上去,没准就被守门的乱棍打出了。
苏昊道:“李龙劝我在都城做点买卖,还说他本身也想入一股。我揣摩着,如果真的没甚么事可做,做点买卖倒也不错。”
“这真是天下乌鸦普通黑啊。”苏昊叹道。
苏昊嘴上说得硬气,实在内心倒也有几分期盼,盼着兵部真的来找本身去做点甚么事情。他身上的这些本事,老是该当要阐扬一些感化的。
苏昊与徐光祖混了一天,对于徐光祖的脾气也多少有些体味了,晓得这老头脾气固然暴躁,但还是一个讲事理的人。对于徐光祖的斥责,他辩驳道:“徐叔,非是我不想报效国度,如果不是这道圣旨,我现在已经是在云南边关,带着士卒们测绘边关的舆图了。现在一道圣旨把我召到都城来,却又没我的事情可做,我不做买卖,又能如何?我做买卖还能补助一下营中的用度,也算是给国度省钱了,是不是?”
“罗兄现在是在都城有差事吗?”苏昊猎奇地问道,从罗思贤的穿戴以及吃东西的模样来看,此人仿佛非常落魄,但又还端着挺大的架子,这让苏昊对他有了几分兴趣。
苏昊道:“小弟乃江西人氏,姓苏名昊,字改之,这位道长是小弟的朋友,叫陈观鱼。”
“国度还缺你那几两银子了?”徐光祖道“你在都城,也不是没有报效国度的机遇。最起码,你能够去兵部逛逛,给职方司的那群废料讲讲如何画舆图。传闻他们已经折腾了大半年了,到现在也没摸着门道。”
“军中之事,保密也是普通的嘛。”徐光祖说道“实在,王尚书对你一向都是非常赏识的。”
“咳咳咳……”
没等苏昊说完,徐光祖的神采就变了,他厉声地斥道:“你苏改之一身的本领,不想着报效国度,却要去做甚么买卖。这天底下,那里就缺你这一个买卖人了?”
“来来来,苏老弟、陈道长,大师一块吧。”罗思贤说着,手已经伸出去了。他抓起一块桃酥饼,送到嘴边,一口就咬成了一个新月状。
“是啊是啊,小弟刚从南边来到这都城,也感觉气候太干了。罗兄也算是南边人吧,对于都城这气候,可还适应否?”苏昊没有揭罗思贤的底,而是笑着给了他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