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地的中间,恰是黄河河道。不过,此时的河道已经被拦腰堵截,十几丈长的河道不翼而飞,地上挖开了四条近一丈宽、一丈深的沟槽,自西向东,与黄河河道竖直而行。沟槽的底部和两侧都像刀切一样平整,十几名官员模样的人此时正站在这沟槽当中,饶有兴趣地观光着工程扶植的效果。
在人群中,还掺杂着一些头戴乌纱的官员,他们行动仓促,不时停下来,对着某处指指导点一番。此时,他们身边的侍从便会从速去找呼应的监工,传达官员的唆使。
马玉道:“此法乃是苏主事所创,下官在丰城修水库之时,曾经尝试过,结果很好。对了,现在淮安府全境都在重新清丈,每隔五里就建一座永久性的地界碑,以防今后再次呈现因大水冲刷而丢失地界桩的环境。这些地界碑就是用钢筋混凝土埋上天下建成的,几十名壮汉也没法把它们搬走。”
“哼,我就晓得他弯弯肠子多,怕是担忧本督嘴不坚固,泄漏了他的大计吧?”潘季驯忿忿然地说道。
在平时,四个涵洞只需求有一个开放,便能够实现淮河水的下泄。在洪泽湖水位不高时,高家堰大坝能够不开闸,从而使洪泽湖起到蓄水的结果。在干雨季候,翻开高家堰大坝上的水闸,洪泽湖水能够通过穿黄涵道进入苏北灌溉总渠,为淮安府的数百万亩农田供应灌溉。
到了雨季,高家堰大坝能够同时开启多个水闸,同时四个涵洞也全数开放,帮忙大水下泄。苏北灌溉总渠的通过才气是遵循几十年不遇的洪峰流量设想的,是以大水能够顺畅地排入东海,不会对淮安府形成风险。
“一个河道主事,跑去帮淮安府清甚么丈,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潘季驯仍然不满地嘀咕着。
潘季驯接着向前观察,马玉持续向他先容着全部穿黄工程的设想思惟。
“明白!”熊恩正利落地应道。
淮安城以北20里,黄河河道工地上。
“马玉啊,此涵道能够建成,你和江以达、谭奇,都是功臣,本督是不会虐待你们的。比及工程完工以后,本督就上书朝廷,给你们讨封赏。我传闻了,你们留在都城替苏昊做事的同窗,已经被圣上赐了六品主事的衔,你们替本督做事,功绩更大,岂能比他们的衔更低?”潘季驯对马玉等人承诺道。
“明天便能够开端了。”马玉答道。
“这个苏改之啊,脑袋里都装的是甚么东西,这点蝇头小利,他也能看在眼里。”潘季驯面含浅笑地说道。
马玉谦恭地答复道:“潘总督固然放心,这混凝土的配方,是下官和江所正、谭所副几次尝试过的,能够抗得住二十斤重锤的敲击。别的,这混凝土里每隔一寸许就有一根钢筋,能够把敲打一个处所的力量分离到其他各处,这就包管了一个处所遭到不测的重击以后,不会开裂坍塌。”
“不务正业!”
潘季驯治河多年,一向困扰他的,就是黄、淮、运这三者之间相互管束的题目,最后不得不为了保运河和黄河,而捐躯淮河。穿黄工程的修建,一举处理了淮河的题目,下一步潘季驯只要均衡黄河与运河之间的干系便能够,这比畴昔同时面对三条河的题目,就要简朴很多了。
马玉道:“潘总督,苏主事说,他体味过,现在百姓要过黄河到对岸去处事,每次需求付船资10文。如果从我们的涵道里通过,每次付2文,也是极其节流了,他们必定会感念大人的恩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