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赵铭道又翻开了其他的箱子,内里除了点古玩书画,竟然满是砚台,是赵铭道抄家百十个士绅家抄出来的,他晓得丁魁楚最喜好砚台了,当初当两广总督的时候,火线打的热火朝天,这厮却动用督标营的兵,把河水放干了,挖石头做砚台,赵铭道凑了这些礼品,也算是投其所好。
赵铭道赶紧解释:“恩相甘冒伤害,来到羊城,是要匡扶社稷扶危定难的,麾下虽不缺忠义之士,但还需银两恩养部属,卑职这些银钱说是贡献恩相的,但恩相公忠体国,毁家抒难,还不是一样报效了大明,请恩相收下吧。”
赵铭道倒是脸不红气不喘,他和洪天擢早就闹掰了,也不消太给他面子,不在乎的摆摆手,像是摈除一只苍蝇:“相互相互,这一行里,洪大人才是前辈,长辈还要向您多学学呢。”
一边说着,一边高低摸索,倒不是丁魁楚有龙阳之好,实在是下午听了洪天擢的话,说赵铭道这厮插手鸿门宴都是绑一身炸弹的,虽说已经号令门仔细心查抄过,可还是忍不住亲手搜刮一下,才是放心。
洪天擢连连点头,说:“不,没甚么,许是气闷,头有些晕。”
“万不成这般说胡话,你刚立下大功,击退清军,是我大明朝的功臣,满朝高低还指着你呢,谁敢再说你不是?”丁魁楚说到,却见赵铭道的部下和几个奴婢搬着箱子出去,丁魁楚问:“这是.........这是甚么东西呀。”
丁魁楚拿起古砚,啧啧称奇,更是对劲,热忱的让赵铭道坐下,让人奉茶,说道:“有人说为人放肆骄横,不通是非,本日一见,公然是传言不成信呀,将军是通达之人呀。”
赵铭道扯开衣领,暴露了精干的胸腹肌肉,说道:“那里,那里,这又不是鸿门宴,卑职如何会绑火药在身上呢。”
“本官如何能收你的银钱..........。”丁魁楚说。
丁魁楚见赵铭道负荆而来,开口请罪,说道:“赵将军何罪之有,何罪之有呀。”
丁魁楚越听神采的笑容越多,眼角全都是褶子,心想赵铭道这个家伙不但能征善战是小我才,并且说话又好听,比和其他将领打交道感受好多了。
“说的是,下次用湖广辣子,眼睛好受一些。”一个高耸的声音传来,赵铭道吓了一跳,回身一看,恰是洪天擢,他神采乌青,冷冷说道:“将军真是好演技呀,在琼府骗了本官,又在首辅面前装哭作戏,欺瞒大人不说,还背后编排别人,好本领呀。”
赵铭道摇点头:“恩相说差了,恩相杀卑职是法,保卑职是情,不管如何都是怨不着恩相的。”
赵铭道嘿嘿一笑,凑畴昔:“但是恩相更全面呀。”
“浑说!有本官在,谁敢害你,谁能害你!”丁魁楚一本端庄的说道,扶着赵铭道进入堂内。赵铭道好轻易展开眼睛,忙回身亮出身后的竹杆:“恩相,卑职是万死难恕,但卑职不肯被人唾骂至死,就请恩相打杀了卑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