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有罪啊,卑职该死呀!”
赵铭道赶紧解释:“恩相甘冒伤害,来到羊城,是要匡扶社稷扶危定难的,麾下虽不缺忠义之士,但还需银两恩养部属,卑职这些银钱说是贡献恩相的,但恩相公忠体国,毁家抒难,还不是一样报效了大明,请恩相收下吧。”
洪天擢一副算你识相的模样,正要说一句如此甚好,就见赵铭道拍了拍身边的那一捆竹杆,说道:“那玩意绑身上怪重的,让人难受,这一次,卑职把火药塞竹筒里了,如许舒畅多了。”
丁魁楚拿起古砚,啧啧称奇,更是对劲,热忱的让赵铭道坐下,让人奉茶,说道:“有人说为人放肆骄横,不通是非,本日一见,公然是传言不成信呀,将军是通达之人呀。”
赵铭道一听这话,心想必定是洪天擢说的,既然这小子背后说本身好话,赵铭道天然也就会礼尚来往,说道:“这要看对谁了,实在卑职并非琼府人士,来自都城,年幼便流落外洋,偶至琼州,在洪大人麾下效力,眼瞧着国度沦丧,想要为国着力,便变卖产业,得银两万两,想着到肇庆投至恩相麾下,捐纳产业为国效力,心想以恩相之胸怀,定然不会回绝。
赵铭道摇点头:“恩相说差了,恩相杀卑职是法,保卑职是情,不管如何都是怨不着恩相的。”
一边说着,一边高低摸索,倒不是丁魁楚有龙阳之好,实在是下午听了洪天擢的话,说赵铭道这厮插手鸿门宴都是绑一身炸弹的,虽说已经号令门仔细心查抄过,可还是忍不住亲手搜刮一下,才是放心。
丁魁楚把玩着一方古砚,说道:“也不能这么说洪大人,洪大人也还是有长处的。”
“说的是,下次用湖广辣子,眼睛好受一些。”一个高耸的声音传来,赵铭道吓了一跳,回身一看,恰是洪天擢,他神采乌青,冷冷说道:“将军真是好演技呀,在琼府骗了本官,又在首辅面前装哭作戏,欺瞒大人不说,还背后编排别人,好本领呀。”
被这么个老东西一摸,赵铭道刹时感受恶心,赶紧后退,用袖子去擦眼睛,还是是呛的难受,只能持续哭喊有罪,丁魁楚连连安抚,赵铭道哭喊道:“卑职出身草泽,从未进学,不知朝廷法度礼节,招惹了那么多的士绅官员,方才在堂上被口诛笔伐,心中惴惴不安,犯下如此重罪,那是要必死了.......。”
“浑说!有本官在,谁敢害你,谁能害你!”丁魁楚一本端庄的说道,扶着赵铭道进入堂内。赵铭道好轻易展开眼睛,忙回身亮出身后的竹杆:“恩相,卑职是万死难恕,但卑职不肯被人唾骂至死,就请恩相打杀了卑职吧。”
洪天擢连连点头,说:“不,没甚么,许是气闷,头有些晕。”
丁魁楚见赵铭道负荆而来,开口请罪,说道:“赵将军何罪之有,何罪之有呀。”
赵铭道见四下无人,翻开茶杯盖子,用袖子蘸了蘸内里的凉茶,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嘟囔道:“娘的,下次可不敢用四川辣子了,如何这么辣。”
“你.........。”洪天擢连连向后退去,把桌子都差点撞倒。
丁魁楚一听这话,赞成道:“将军公然通达,公然通达呀。”
赵铭道翻开了四个箱子,暴露了白花花的银锭,说道:“这是十万两白银,请恩相笑纳。”
赵铭道嗷嗷叫着,扑畴昔直接把丁魁楚抱住,在他耳边痛哭起来,的确就是哭爹喊娘,丁魁楚吓了一跳,倒是没有躲开,实在赵铭道本想着嚎哭两嗓子也就算了,可方才辣椒实在是抹的太多,呛的是眼泪鼻涕横流咳嗽不竭,只能往丁魁楚身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