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可望等人来到陈氏的房间时,陈氏和朱容藩已经被艾能奇砍成了一团烂肉,艾能奇浑身是血,还是歇斯底里的喊叫着:“狗娘养的玩意,敢给俺爹戴绿帽子,杀,杀,杀!”
“你这是把能奇往火坑里推!”李定国挡在了艾能奇面前,吼道:“大哥,是富贵重要,还是兄弟的性命首要!”
“大哥,反不反,你说句话。”刘文秀返来,听到李定国说要造反,直接问道。
曹化闻点点头:“你晓得的太多也得死。”
艾能奇毫不害怕:“造反就他妈的造反,老子从小就跟着爹造反,这老不死的给咱爹戴绿帽子,如何不该杀。”
汪兆龄说:“那你也有命拿才行,我们先躲起来,看看情势,如果西营四将都被朝廷杀了,我们再出来领赏不迟,如果有一个活着,他赵铭道也得杀了我们灭口。”
綦江县衙。
曹化闻点点头,翠竹拿起匕首,毕竟下不了手,解下腰带,吊颈在了祠堂当中。曹化闻叮咛狼兵解下翠竹的尸身,安葬了祠堂内里,而汪兆龄则曝尸烂泥当中,曹化闻撒了一把子铜钱,搜检了一下汪兆龄的尸身,做成了掳掠的情状,带人拜别了。
孙可望喘着粗气,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骂咧咧吼道:“甚么都问我,我说了又不听,城外就是明军大营,川黔明军都在重庆,近前有狼,身后是虎,反就是死路一条,我不晓得,别问我,你们都有主张,这个时候非让我做好人!”
孙可望看到满屋子的血肉,明显白白那男人就是朱容藩,一想到几日筹划的招安事就这么完了,一时心中激愤,瘫坐在了地上,李定国感喟一声,叮咛刘文秀:“去,让人看住后院,不准任何人出去,这里的仆人婢女都抓起来!县衙节制起来,不准任何人出入。”
翠竹拿起匕首,从怀里把偷出来的金饰放在地上:“将爷,行行好,把这些给我弟弟。”
汪兆龄举手就打,却被曹化闻捏住了手臂,汪兆龄怒道:“曹化闻,你要过河拆桥吗?”
翠竹从一根柱子后闪出来,说道:“爷,你终究来了,吓死婢子了。”
“好了,人都死透了!”刘文秀上前把艾能奇的刀夺走了。
“快,我们快些走,綦江顿时就要乱了。”汪兆龄拉起翠竹的手,说道。
“你若不信我,就待在这里,看献贼杀不杀你,若信我,随我一道跑,先出城,在城里是死路一条!”汪兆龄翻身上马,驰马而去。
孙可望问:“是,你当好人,我当好人,甚么都问我,我说了又不算,那你说如何办?”
翠竹说:“走,为啥走,我们为他们干了这么大的事,应当另有犒赏呀。”
汪兆龄跟着乱军出了城,直奔城南而去,进了西刘村的破祠堂,低声喊道:“翠竹,翠竹你来了吗?”
“甚么,巡抚大人死了?”千总惊奇。
“妈的,甚么东西敢往这里闯,晓得这是甚么处所吗?”千总见一个黑影跑来,大声呵叱。
曹化闻点点头,汪兆龄对着曹化闻身边人大喊:“是赵铭道设想了西营,坑害了朱容藩!”
李定国点点头:“床上死的但是巡抚,谁也解释不清楚,鞑子也撤兵了,朝廷晓得了,一样要剿除我们!只要反,只能反!”
汪兆龄惊奇:“你.......你如何晓得我在这里!”他扭头看向翠竹:“贱人,是你出售了老子!”
李定国抱住了要针锋相对的艾能奇,说道:“四弟,别回嘴了,这就是你错了。大哥,你骂他有甚么用,人都死了,现在要想想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