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闻点点头,翠竹拿起匕首,毕竟下不了手,解下腰带,吊颈在了祠堂当中。曹化闻叮咛狼兵解下翠竹的尸身,安葬了祠堂内里,而汪兆龄则曝尸烂泥当中,曹化闻撒了一把子铜钱,搜检了一下汪兆龄的尸身,做成了掳掠的情状,带人拜别了。
“哎哟,汪大人呀,小人瞎了狗眼,对不住。”千总看清了汪兆龄的脸面,赶紧报歉,又看他一身粗衣短打扮问:“汪大人,您如何这个打扮?”
汪兆龄跟着乱军出了城,直奔城南而去,进了西刘村的破祠堂,低声喊道:“翠竹,翠竹你来了吗?”
“那.......巡抚大人死了,那我们这群人如何办?”千总拉着汪兆龄问道。
“这可如何办呀.......。”孙可望捂着脑袋,不肯意接管面前的实际,俄然起家,踹了艾能奇一脚:“你个混账,如何把朱容藩杀了,再如何着,他是朝廷的督抚大臣,杀了他就是造反。”
且说汪兆龄出了县衙,跑回了朱容藩所居的居处,保卫居处的人都是朱容藩巡抚标营兵士,这也是目前独一一支能够入驻綦江的非西营兵士,朱容藩的标营是在遵义建立的,赵铭道收拢了一批四川溃兵,建立了一个营,而随朱容藩入驻的倒是一个千总带着的两百人。
汪兆龄看着那些狼兵脸上茫然冷酷,想要跪下告饶,曹化闻一刀插在了他的心口,汪兆龄直接倒地,死在了乱泥塘里,翠竹吓的趴在了地上,问:“我.......我也得死么?”
“好了,人都死透了!”刘文秀上前把艾能奇的刀夺走了。
孙可望喘着粗气,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骂咧咧吼道:“甚么都问我,我说了又不听,城外就是明军大营,川黔明军都在重庆,近前有狼,身后是虎,反就是死路一条,我不晓得,别问我,你们都有主张,这个时候非让我做好人!”
艾能奇毫不害怕:“造反就他妈的造反,老子从小就跟着爹造反,这老不死的给咱爹戴绿帽子,如何不该杀。”
李定国点点头:“床上死的但是巡抚,谁也解释不清楚,鞑子也撤兵了,朝廷晓得了,一样要剿除我们!只要反,只能反!”
翠竹说:“走,为啥走,我们为他们干了这么大的事,应当另有犒赏呀。”
汪兆龄惊奇:“你.......你如何晓得我在这里!”他扭头看向翠竹:“贱人,是你出售了老子!”
汪兆龄喊道:“我是汪兆龄。”
翠竹拿起匕首,从怀里把偷出来的金饰放在地上:“将爷,行行好,把这些给我弟弟。”
曹化闻点点头:“你晓得的太多也得死。”
“行了,别胡说了,交出你去有屁用!”李定国怒道。
李定国抱住了要针锋相对的艾能奇,说道:“四弟,别回嘴了,这就是你错了。大哥,你骂他有甚么用,人都死了,现在要想想如何办?”
孙可望搓了搓脑袋:“不如我们主意向督师王应雄申明原委,归恰是朱容藩先偷奸陈氏,有错在先,让老四负荆请罪,或许另有一条退路。”
“没有,我给他筹办了二百两银子,等你死了,会安排他去桂林,他将来会觉得是你送出了西营建反的动静,他才获得犒赏。”曹化闻无法说道,把一把匕首扔在了翠竹面前:“整件事里,只要你和陈夫人是无辜的,很抱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