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你为何以为有十成可托?”
“噗哧!”
北上北上,墨客之见,你道这雄师就这么轻易能北上的,且不说这天已经变得冷了,就是那辽阳城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拿下的,真等攻陷辽阳再兵发沈阳,黄花菜都凉了,如果洪太雄师返来,他锦州军能满身而退就得烧香谢菩萨了。
“他娘的,那他自称甚么议政大贝勒。”一听莽古尔泰早就不是甚么议政大贝勒,他的镶蓝旗也被人朋分一空,却还自称甚么大贝勒,大勇也禁不住来了火气,这他娘的不就是装腔作势吗!
吴赫寅恐怕大勇曲解,忙解释道:“大帅有所不知,这莽古尔泰虽是老奴之子,镶蓝旗的旗主,也确曾是金人的议政大贝勒,但客岁在大凌河时却因为冲犯洪太,临阵脱逃被洪太削了议政大贝勒之职,旗下的牛录也被夺去了一半,另一半也划给了他的同胞弟弟德格类,这会只是个空有其名的多罗贝勒,那里还是甚么议政大贝勒。小人一向呆在沈阳,对此事晓得得清楚,以是方才一听甚么议政大贝勒就忍不住发笑,还请大帅恕罪。”
辽阳城中,莽古尔泰为了表示本身归明的诚意,遣人送来牛十头,羊百头以供城外明军食用,别的还设了酒菜邀彭四海等明军军官入城痛饮。牛羊彭四海收了,那酒菜倒是不敢去吃的,他很怕这是金人搞的劳什子“鸿门宴”。书没读过,字没识字,可那楚汉争霸的故事倒是经常听人提及的,当了这么多年刀口上舔血的盗贼盗,彭四海的心眼老是比别人多一点。现在这投降一事还只是逗留在嘴边,八字还没一撇,为了安然起见,他不介怀再在这辽阳城外风餐露宿几天。
大勇既惊又喜,下认识的就要当即带人赶到辽阳去受降,但是人刚走到门口,却俄然又停了下来,转而叮咛郭义:“去,把吴赫寅给我叫来。”现在神情变得沉着下来,刚才的狂喜荡然无存。
“你来奉告他。”大勇没有答复,而是朝来报信的总旗陈寿一指。
“如何?”大勇有些奇特吴赫寅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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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吴赫寅踌躇一下,还是忍不住上前说道:“大帅,辽阳一旦落入我军之手,这沈阳城可就唾手可得了!”
有登州叛军出身的明军还是不太晓得莽古尔泰是谁,那有晓得的当即声形并茂的描述了一番在故乡时传闻过的食人夜叉大名,另有很多原辽南明军降卒和汉军旗的兵士也将本身所晓得的莽古尔泰事迹向火伴们报告起来,直听得那些不知情的木愣木愣的。
“这个...”吴赫寅神情凝重起来,在大勇的等候中,终是张嘴说道:“回大帅,小人觉得莽古尔泰投降一事十成可托。”
没了辽阳挡在前面,沈阳城确是如个被扒光衣服的女人躺在面前,如果天公作美倒真是能蹂虐她一番。心动之时,亲卫来报,莽古尔泰之子额必伦求见大帅。
“是,大帅。”陈寿嘴一张就说道:“末将听得清楚,那人当时说大金国议政大贝勒莽古尔泰殿下愿率部献辽阳城于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