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当年魏延献计走子午谷袭长安,诸葛亮没有同意,就是因为此路太险。但高迎祥如果不走此路,就更险!前有我洪承畴,侧有湖广追兵,象升部祖宽也尾随将至。他如有自知之明,即便以多对少,也难有取胜掌控,如果等我们三面合围,他就插翅也难逃。以是,这个险,他必须冒!”
孙传庭也起家,“卑职解缆前曾去兵部检察账册,西安屯军应有二万四千,实一半却不到?唉...”
闻声督师大人叫本身,新任援剿总兵左光先忙回声出去,他是天启年间被阉党所杀的左光斗之弟,与其兄一介文弱墨客分歧,他这弟弟倒是以勇猛闻名。艾万年、曹文诏接踵战死以后,左光先便被洪承畴看中接任了这援剿总兵一职。
“哦?好,”见传庭似有要事,洪承畴也未几说,当即坐下,表示传庭:“你也坐。”又叫尤世威和帐内的杨嘉谟都坐了。
“是阿谁‘流寇渠魁数十,最强无过闯王’的奏章?看过。”
不止传庭惊奇,杨嘉谟和尤世威听了都觉不成思议,堂堂藩王竟然五十年没有领到禄米,这国库得亏空到甚么程度才气呈现这类事啊!
“陕南山区尽是荒山野岭,无处寻食,贼被象升从豫南赶到湖广,一起逃蹿,必定是人饥马乏,为了利诱我,南出之兵不会过五万。”洪承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高迎祥要进西安,又想出其不料,就必走此路,”手指顺着声音指向舆图上一个点,“这里——黑水峪!”
“想来也是。”洪承畴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也罢,既然圣上要我洪承畴放心平寇,那我洪承畴便要给圣上一个天大的喜信。”
洪承畴踱回阁房,便闭门不出,午餐都没吃,为的只是谋算如何能够全歼高迎祥所部,比及终是拿定主张,已是过了未时,正要去传孙传庭、左光先、尤世威、杨嘉谟他们前来,六百里抓紧塘报却到了。
“是,但大人早传庭三年落第,是为前辈。”
洪承畴叮咛左光先:“你去安排一间上房让孙大人歇息一下,下晌议事。”
洪承畴点点头,深觉得然,叹道:“天灾即**。”
孙传庭落座后,轻叹一声,说道:“传庭一起走来,到处田亩荒凉,不见有人耕耘,只见流民蔽道,以是传庭能等闲募得万人。虽是天灾,亦有**。传庭觉得,若无治本之策,只是左扑右挡,贼亦此伏彼起,终不成解。”
杨嘉谟有些失神:“朝廷这是怎的了?”
“大帅,”孙传庭略一踌躇,道,“用饭不忙,大帅请坐,卑职有事请教。”
听了尤世威这话,孙传庭倒是点头道:“非也,下官倒以为皇上这是看重督师大人,不肯因为东虏之事而坏了督师的平寇大计。”
闻此动静,洪承畴大为震惊,连派探马彻查高迎祥信阳大败后的意向,公然传来动静,高贼所部十数万人已窜入湖广,正向汉水进军。
“五十年?!”
陕西潼关。
在得知卢象升在信阳大破高迎祥、侯恂于汤阴阵斩老回回后,洪承畴便再也难坐安,率甘肃总兵杨嘉谟、宁夏总兵贺虎臣、新任援剿总兵左光先领18000精兵至洛南赶到潼关,欲合尤世威所部出潼关兵发卢氏,与侯恂所部东西合击占有在真定一带的贼寇罗汝才、郭大城部。不料其间旅顺总兵施大勇派人传信洪承畴,奉告他高迎祥有能够南入湖广渡汉水攻击汉中,请洪督师早做筹办,以防西安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