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看的牙根发凉,不敢置信道:“这皇甫嵩疯了不成!快调兵,多带弓弩,老子还不信他能攻上这城头!”
部下世人哪晓得有甚么门道,一个个只是大眼瞪小眼,沉默不语。
裴陵沉默不语,半晌,指导舆图,低语道:“暗道入口只要我知,将军可派一虎将领三百精卒随我同去!”裴陵说着,看向皇甫嵩。
将皇甫嵩如此光亮磊落,裴陵不由大为赞美,接着说道:“张角一死,城中四门守将只要四人,别离是张宝、张梁、左髭丈8、张牛角!”
那前来陈述的侍卫顿了顿,为莫非:“呃,地公将军命左髭丈八与张牛角分去东、西城门守城,他亲身带兵去了北门……”
“诺!”
“妈.的!这…”听到无人打击的北城门已经被兄长张宝捷足先登,张梁暗恨却无计可施,只好挥了挥手道:“罢了,广宗城坚不成摧,便是汉军全来我也不怕,走,去南门!”
“张角?呵呵!”裴陵闻言嗤笑道:“大人多虑了,张角…已死!”
“甚么!?”张梁暗道不妙,来人是左髭丈八麾下副将左校,此时恐怕是真,可…城中的汉军从何而来,莫非是从天而降!?
汉军打击如潮流普通,一浪接一浪,涓滴不断歇,但却连一人都未攻上城头!
一声急报传来,突破了张梁齐人之梦。
福无双至祸不但行,张梁还未筹办人手声援西城,又有传令兵到,未上楼便大喊道:“将军,城中四周冒出多量汉军,地公将军已领亲兵,出北门往北逃了!”
环境看上去对黄巾军极其无益,若此番守下来,汉军已经算是半残,倒是策动反攻,破之轻而易举,但张梁见到这环境,心中却更加忐忑不安!
“疑人不消,用人不疑,周仓已在后军充为人质,武柏也亲身随行。”皇甫嵩面色深沉,波澜不惊,安静道:“若非此体例,也实难攻入广宗城,现在只能孤注一掷!再上一营!快,不要断了档!”
二人目光长久交换,皇甫嵩沉声道:“看来你早有定计,细说!”
侍卫领命而去,张梁持续往南门走去,领命而来的黄巾兵连续并入,见身后步队越来越多,张梁心中暗松口气,垂垂放下警戒。
皇甫嵩细细揣摩裴陵所言,蓦地问道:“那你干甚么?”
“大事去矣…”张梁被惊的心跳都是一顿,身边众将士也皆面无人色!
“不计毁伤?”皇甫嵩昂首裴陵,面无神采,幽幽道:“若你所言有虚,我不但没法破城,怕是毁伤惨痛,反被张角击破,我都不知你是何身份…如何能信你?”
皇甫嵩虎目暴睁,厉声道:“罢了!裴陵,本将把官运前程俱交予你手,若此番功成,某必不负你,可若你敢欺吾,定叫你血债血偿!帐外众将听令!升帐!!”
皇甫嵩面上安静,心中确如惊涛骇浪,难以定计,他长叹一口粗气,坚声道:“你所运营,固然精美,但都是你一人之言,如有半点坦白,我绝无好了局!”
“找不到张牛角,张宝张梁必定大慌,将军所派虎将趁机从城内进犯左髭丈八城门,进一步衬托城中乱势,到时,围三阙一中的北门那一缺必是贪恐怕死之人,若我所料不差,此处不是张宝就是张梁,他见城中大乱,必定逃窜,将军可再外设伏拿抓!!”
卢植乃皇甫嵩好友,之前乃北中郎将,领命讨伐黄巾,几日不克,被诬告下狱,至今景况未知。董卓替为统领,被张角所破,差点死亡,备受指责,现在皇甫嵩为统领,真要重蹈二人复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