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张牛角,张宝张梁必定大慌,将军所派虎将趁机从城内进犯左髭丈八城门,进一步衬托城中乱势,到时,围三阙一中的北门那一缺必是贪恐怕死之人,若我所料不差,此处不是张宝就是张梁,他见城中大乱,必定逃窜,将军可再外设伏拿抓!!”
二人目光长久交换,皇甫嵩沉声道:“看来你早有定计,细说!”
张梁看的牙根发凉,不敢置信道:“这皇甫嵩疯了不成!快调兵,多带弓弩,老子还不信他能攻上这城头!”
皇甫嵩心境电转,在帐篷中来回踱步,筹思很久,蓦地一拍桌案,右手振臂而出,迅如闪电!
那前来陈述的侍卫顿了顿,为莫非:“呃,地公将军命左髭丈八与张牛角分去东、西城门守城,他亲身带兵去了北门……”
皇甫嵩抚须点头道:“克日几番攻城,守城的确是此四人,说下去!”
“扰人清梦!”张梁打着哈切深了个懒腰,捏了捏醉眼迷离的双目,冷哼道:“围三缺一?带路,且去北门坐镇!”
一片片带着火油的箭矢在城楼下水泼般宣泄而下,将成堆的汉军点成火人,他们挣扎嘶吼着爬上云梯,直到云梯被掀翻,坠到地上,收回一声闷响,才完整没了声音!
“甚么!?”张梁暗道不妙,来人是左髭丈八麾下副将左校,此时恐怕是真,可…城中的汉军从何而来,莫非是从天而降!?
“信不信由将军,此功绩是福不是祸,裴某承担不起!”裴陵半弓着身子,昂首瞥向皇甫嵩,沉声道:“如果需求,将军能够安排本技艺刃一个‘张角’,自取功绩…”
“大事去矣…”张梁被惊的心跳都是一顿,身边众将士也皆面无人色!
“将军不好了,西城门不知从哪呈现一队敌军,为首一人手持一柄巨锤,几次便将左髭丈八渠帅击伤,在城楼混战起来,我军腹背受敌,还请快去援助!”
皇甫嵩面上安静,心中确如惊涛骇浪,难以定计,他长叹一口粗气,坚声道:“你所运营,固然精美,但都是你一人之言,如有半点坦白,我绝无好了局!”
见裴陵如此夺目,晓得舍功保命,皇甫嵩反而信赖是他杀了张角,不由的又刮目相看一番,半晌,他冷哼一声,叱道:“本将半生磊落,岂会做那冒名顶功之事,既如此,就当张角是病重暴毙便是!”
两道寒光闪过,裴陵都未有反应,只感觉胸前一阵清冷,低头一看,前襟开裂,衣服上鲜明劈出三道平行的斜杠,是非深浅无二!
裴陵点点头,说道:“张牛角与我私交甚好,且早与其他三人不睦,我入城后,先去游说于他,但守门偏将都是张家兄弟嫡派,张牛角最多联袂下脱阵,怕是难翻开城门!”
皇甫嵩细细揣摩裴陵所言,蓦地问道:“那你干甚么?”
张梁闻言眉头一皱,倒是半信半疑,他刚想命亲兵亲身去东门探视,城下却又上来一人!
广宗城虽已是铜墙铁壁,但毕竟是处县城,范围不大,越有半柱香时候,张梁气喘吁吁的登上南城门,探首一望,不由暗嘶一口寒气。
“疑人不消,用人不疑,周仓已在后军充为人质,武柏也亲身随行。”皇甫嵩面色深沉,波澜不惊,安静道:“若非此体例,也实难攻入广宗城,现在只能孤注一掷!再上一营!快,不要断了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