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帐之时,孔融正在写信,见裴陵已来,便将武安国遣出,搁动手中羊毫,号召裴陵近前,轻笑道:“蔡翁此信,元绍可知所言为何事?”
脸孔俊雅却目光刻薄的袁绍弹案道:“若吾大将颜良、文丑一人在此,何容华雄张狂!?”话中满带自大之色。
裴陵点头道:“都记下了,那吾趁天未黑,这便解缆,今晚便入洛阳!”
“你啊你,还是太嫩!”孔融看裴陵急不成耐猴急之态,倒是愈发不焦急,给本身沏了杯茶,斜眼嘲弄道:“若当时便将蔡琰带出,怕是你难活着出洛阳城!”
案几末席上的孙坚闻言也想起自家事,便也坐不住,拍案而起道:“董卓与某本无仇隙,今奋不顾身,亲冒矢石,来决死战者,上为国度讨贼,下为袁家家门之私!”孙坚愈说愈气,极峻厉色道:“汝袁公路竟短某粮草,乃至兵败,儿郎惨死,大将险亡,尔心下何安!”
刘备见帐内哄作一团,已然无救,忙拉起请罪未果的关公与看的正自镇静不已的张翼德,悄遁出帐口,轻掀帐帘,利刃及身普通扬长而去……
“啊甚么啊!”孔融挤眉弄眼道:“蔡伯喈这老棺材瓢儿,见那卫易非可拜托之人,心疼女儿,却怕旁人指责。是以便写信请我摸索于你!”
“……”裴陵没想到一贯行事周正的孔文举竟然爱称蔡邕为老棺材瓢儿,不由莞尔,可他此时脑中七荤八素,毫无眉目,不解道:“那蔡翁既也不喜卫仲道,那为何不直接让我带走琰儿,还绕这么大一圈儿?”
袁术轻视道:“何谈将军,不过一弓卒尔,若吾大将纪灵……”
“此时卫易定已带人搜索了蔡府,必无所获,许是还要受官府斥责。此时用军之时,那徐晃定已分开,此时将蔡琰带出,再演一出戏,让人觉得其女被掳,旁人只会怜他,怎会谤他?”孔融面带诡色着看向裴陵,笑道:“只是这强抢民女之罪,便要加于你身了。”
联军大营坐落于虎牢关东十余里,正中有一顶十余丈广大帐,恰是议事大帐,袁绍坐于正中,其下曹操袁术等人一一列开,席地跪坐。
老曹不知被谁殴了一拳,右眼如拔了火罐普通,乌黑青紫。不由仰天长叹道:“尔等…竖子不敷与谋!”谋字尚说到一半大嘴圆张时,正不知谁的臭鞋飞来,正落入其口中,呜呼哀哉!
那孔融顿了顿,忽嗤之以鼻道:“何况那蔡老头大要萧洒,实是拘泥之人,向来要脸不要命,若当时便将文姬带出,卫易必定不依,鼓吹出去,只那擅毁文约之名,便要迫他自刎以谢天下了!”
袁术被喝骂脖子一缩,不敢言语,只以眼瞟向庶兄袁绍。袁绍心道:‘你个废料,看我何为,随便找个由头不就行了!?”
韩馥暴跳如雷,抓起桌上就被便向袁绍砸去,其老眼昏花,缪之远已,正中了袁术鼻梁,顿时如天癸普通,血流如注。众诸侯俱都上去劝止,有误伤的,有挑火的,有拉偏架的,亦有趁机释怨的,一刹时,帐内鸡飞狗跳,便如集市小贩打斗普通。
裴陵合上信,取出怀中玉香摩挲,心中难过,观之思之,实令人碾转反侧,恨不得插翅而回,拥玉儿于怀,好生顾恤……
袁术见公愤难平,不由心下惶恐,喏喏道:“那缓发粮草之事吾已查明,乃部下运粮官疲塌而至,我…我已将其斩首示众,当包管不再产生此等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