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要稳,不成拖泥带水,让你莫穿裙子的,把稳别踩到裙角…”裴陵乌鸦嘴话音未落,蔡琰正回身,蚕足正踩在两朵腊梅花瓣上,一个趔趄,靴子缠了裙角,又绊倒另一只脚,蓦地抬头而倒,吓得花容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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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元年,董卓又自封为丞相,后封太师,完整节制了中心政权。其军队在洛阳劫夺财物,歼.淫.妇女,无恶不作,将天下第一城洛阳糟为人间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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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非此体例,是吾记不清楚,擅改了。”裴陵自知救刘辨这事若非何婉相邀,他不成能参与此中,现在要说第一忠勇,实在是受之有愧,他转移话题,挠头道:“吕布勇猛无人能敌,那‘较力’之言实不当,称为‘强撑’倒是贴切。”
“把稳!”裴陵一个箭步冲上,正将蔡琰搂于怀中,因后仰力度不小,那面纱正撩起,覆在满头乌丝之上,一张美艳绝伦,小嘴微张的如画娇容鲜明露了出来。
“董卓!?”裴陵背冒冷气,董卓来此处何为?莫非是发觉到了甚么?
“公子可知,你今已名震洛阳,天下皆颂你为当世第一忠勇之臣,为护陛下出城,身负重伤,下落不明,更与虓虎吕布较力,更作‘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之豪赋。”蔡琰面带纱巾,内透出莺声燕语,双眼忽闪,崇拜之色顿显。
过了半晌,他方忆起,蔡原字倒是昭姬,于《列女后传》中亦作昭姬,其于晋时因避天子司马昭讳,故改字文姬。
初平元年一月方春,百花迹已绝,唯有蜡梅凌雪自开。
裴陵闻言心中微酸,撇嘴道:“莫非是急欲嫁配,嫌日子过晚?”
提及烟花柳巷,室内氛围略有旖旎,蔡琰又说道:“卫易好喝酒,喜食五石散,身材孱羸,吾…并不想嫁…”提及家体孱羸,蔡琰却想起为裴陵敷药擦拭之时那铮铮的铁背,手臂虬实,腹肌纵列,无一丝余肉,腹下V字形斜肌眩人眼目…”
蔡琰难过道:“家父为吾笄字而愁之,正纠结于‘昭姬’与‘惠姬’之间,但此二字一刻薄一平俗,吾皆不喜…唉…”
裴陵轻笑道:“无大碍,不过扯了一下伤口,现在已经没事了。”裴陵安慰一番,转移话题道:“这腊梅花瓣催硬,轻易将人滑倒,还是早些扫敛起来为好。且此物解暑生津,顺气止咳,可沏水而饮。”
“公子谈笑了。”蔡琰掩口轻笑,又道:“传闻就在那日,竟有典军校尉曹孟德与越骑校尉伍孚同刺董卓,曹操扔下七星宝刀,半途吓跑,倒是伍孚着名片穿董卓腰腹,却未及致命处,被乱刀砍死,当真可惜!”
“腕部别翘起来,伸平,不然轻易伤害手腕!”
“白痴!”蔡琰暗哼一声,将面纱罩回,揣摩半晌,心道:‘看都看了个遍,还盖着何为!’便将那轻纱摘下,叠为方块,放入怀中。
蔡琰身穿素裙,面遮轻纱,于满院黄花中翩然起武,一套长拳打的若白鹿跃见涧普通,蝶衣四旋,光彩耀目,如梦似幻。
及至年底,董卓自夸与灵帝之母董太后本家,遁辞少帝刘辩病亡,另立陈留王刘协即位,是为献帝,时年方九岁,改元初平。董卓自领前将军事,更封为郿侯,进位相国。独揽军政大权。
“都雅么…”
正揣摩着,那蔡琰却悄但是回,裴陵见其愁眉不展,忙问道:“蔡翁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