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难过道:“家父为吾笄字而愁之,正纠结于‘昭姬’与‘惠姬’之间,但此二字一刻薄一平俗,吾皆不喜…唉…”
“倒解的有些凄意……”蔡琰话未说完,忽有管家老仆自院外疾奔而来,且面带惶恐,见到蔡琰便急道:“蜜斯,着裴公子速避,董相国前来拜见!”
裴陵闻言心中微酸,撇嘴道:“莫非是急欲嫁配,嫌日子过晚?”
提及烟花柳巷,室内氛围略有旖旎,蔡琰又说道:“卫易好喝酒,喜食五石散,身材孱羸,吾…并不想嫁…”提及家体孱羸,蔡琰却想起为裴陵敷药擦拭之时那铮铮的铁背,手臂虬实,腹肌纵列,无一丝余肉,腹下V字形斜肌眩人眼目…”
“啊?噢噢噢!”裴陵忙将蔡琰推起,为莫非:“阿谁…呵呵…”
……
正揣摩着,那蔡琰却悄但是回,裴陵见其愁眉不展,忙问道:“蔡翁不允?”
“公子无需过谦。”蔡琰目光炯炯,柔声道:“奴尝遍读父亲藏书,亦未见此新异诗体!”
中平六年,汉灵帝刘宏驾崩,汉少帝刘辩继位,外戚何进辅政。董卓率军进入洛阳,并领何进所属部曲,又使吕布杀执金吾丁原,兼并其众。权势大盛,得以据兵擅政。并夺职司空刘宏,本身身居其位。
“看够了?”
蔡琰闻言秀眸一亮,欣喜道:“此字倒是儒雅温婉,吾这便去处父亲禀示。”其如巧燕般跷至门边,方掀帘,忽回眸一笑,调皮道:“若父亲允之,奴为公子亲制甜点以示酬谢!”说完便挑帘跑去,那面纱于奔跳之时,忽的飘起,暴露其内珍玉面庞。
蔡琰抬眼看了裴陵一眼,负气道:“那卫易边幅俶傥、才学赅博,其卫家乃长平侯司顿时将军卫青,与汉武孝武思皇后以后,家世可谓显赫,只算流派可称绝世良配。”
蔡琰身穿素裙,面遮轻纱,于满院黄花中翩然起武,一套长拳打的若白鹿跃见涧普通,蝶衣四旋,光彩耀目,如梦似幻。
见裴陵面带恚色,蔡琰心中不由掠过别样甜味,轻声道:“然坊间传其自幼风骚,常滞连于烟花柳巷之地。”
初平元年一月方春,百花迹已绝,唯有蜡梅凌雪自开。
及至年底,董卓自夸与灵帝之母董太后本家,遁辞少帝刘辩病亡,另立陈留王刘协即位,是为献帝,时年方九岁,改元初平。董卓自领前将军事,更封为郿侯,进位相国。独揽军政大权。
……
“呃…这个…”裴陵大窘,挠头道:“诗是自书偶得,哪称的上豪赋。”
裴陵闻言手摸下巴,半晌忽道:“为何不笄字‘文姬’?”
“董卓!?”裴陵背冒冷气,董卓来此处何为?莫非是发觉到了甚么?
“吴老,你速去奉告爹爹,琰儿带卫公子去我闺里避一下!”蔡琰说完,拉起裴陵向寝室跑去!
蔡琰闻言,惊奇道:“此花都谓之‘黄梅’,为何你偏称其为腊梅?”
裴陵轻笑道:“无大碍,不过扯了一下伤口,现在已经没事了。”裴陵安慰一番,转移话题道:“这腊梅花瓣催硬,轻易将人滑倒,还是早些扫敛起来为好。且此物解暑生津,顺气止咳,可沏水而饮。”
“父亲正誊信于河东卫家…”蔡琰黛眉微蹙,苦声道:“家父欲将婚事定与初平二年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