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稷杀人之事,朝野哗然,固然还没有真正的成果,杨士奇与奉天殿绝缘已成既定究竟,杨溥就成了文臣的实际魁首,看到大殿里各抒已见,不由得焦急,以他一已之力,感到势单力孤,也不能不言不发,只好硬头皮上,向前走了二步,朗声说道:“皇上,老臣有一疑问。”
华盖殿里的刺客一事,连皇太后都不提了,这些人仍然揪着刺客一事不放,朱祁镇是真的不欢畅了,小脸冷冷的,龙吟道:“那口大箱子,虽说是泽爱卿派人送进宫的,不过,是朕命令不准查抄的,要论泽爱卿的罪过,朕就是同谋,要不要把朕也一起推到西市斩啰?”
泽宁自打来都城,先是在清宁宫庄帮忙皇祖母挣了一大笔银子,可不能拿到奉天殿说事。
奉天殿里的这些人,有谁不是政绩出众的,不然,也没法在奉天殿里安身的。
奉天殿里的氛围有些对峙,朱祁镇执掌大权第一天,第一份旨令还没有颁布下去,就被打了脸,实在下不了台。
工部尚书王卺实在看不过眼,上前奏道:“皇上,泽公子深受太皇太后的赏识,在工部担负郎中一职时,确切才调出识,干出很多实事。以泽公子的才学,将来入阁辅政,也不是没能够,只是需求多加历练,无妨先委任个职位,多干出一些政绩,再缓缓升职,也好让各位大臣们心折口服,请皇上明鉴。”
终究有个开口支撑泽宁的,也给了他台阶下,朱祁镇内心舒坦了很多,脸上仍然强撑着,面对汹汹群臣,朱祁镇拿他们一点体例都没有,只能学乖,跟他们悠着来。
大殿里顿时温馨了下来,朱祁镇也看着杨溥,不晓得他是甚么意义,问道:“阁老有何疑问?”
“皇上!”群臣们一如既往的反对,朱祁镇感受神采真的挂不往了,把龙案一拍,怒道:“是朕当天子,还是你们当天子?”
对了,朱祁镇想起了泽宁在麓川平叛的表示,在官兵二次碰到危急的时候,二次推出大杀器,从而将麓川军一举毁灭。
跟这些人打了八七年的交道,明天赋算是真正领教了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有多短长,能征惯战的武将并不成怕,真正可骇是这群手不妙手提四两的读书人,打不得,骂又骂不过他们,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
朱祁镇的话,并没有镇得住群臣,反而更加激起群怒,特别是户部尚书王佐,把泽宁放在户部,他的这个尚书还如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