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第2页/共3页]

魏学曾道:“这是件大事。容学曾考虑,择日再禀。”

“发文凭,限他一个月内到任!”高拱暴露讨厌的神情。

“不知张阁老会做何想。”魏学曾摸索着说。

魏学曾不语,暗忖:玄翁太自大,想事情又未免太简朴了。你这么想,人家可一定这么想。

“子维真是苦口婆心啊!”高拱读罢,递给魏学曾看,“他也提及赵内江,看来赵内江教唆曹大埜弹劾我这个说法,已流布中外了。”

“料他会有书来,公然就来了。”高拱说着,展开阅看,只见上写着:

高拱起家,在室内踱步,边道:“惟贯,时下边患无忧,当大修内治。你做过巡抚,有两件事,要你帮我画策。”他伸出食指,“第一桩,缉盗安民。梁梦龙是干才吧?他出抚山东,我几次致函给他,催促此事,可迄今未见较着效果,我又给新任巡抚修书,除了海运,就是这桩事;梁梦龙转任河南,我给他的答书,还是这桩事。看来靠书牍这个别例不可,得立端方。”

“按制,京官能够告假回籍养病,外官则无此例,”魏学曾道,“此制委实不甚公道。京官滥用养病之权,动辄以养病为由躲避;外官一概不能养病,又太一刀切了。”

“惟贯,不成轻视贩子,大明强大,需求贩子!”高拱一摆手道,“不成,张子维是干才,有识见,能成事,又年富力强,不能让他悠游山林…”话未说完,司务来禀:张四维急足来投书。

高拱俄然叹了口气:“子维劝我没用,目今要大修内治,多少事要做?我倒是至心但愿与张叔大同心做下去,待范围粗定,把位子交给他。”

“此事早该做,只是一时顾不上,必在年内动手。”高拱以果断的语气道,“这两件事,倶关乎国计民生,非做不成!把这两件事做成了,清丈田亩之事方可放开。”

魏学曾只是埋头阅看,并不回应。

此事生在远,不得其祥。翁与岳翁,心同道同,知契非一日,岂茫昧之说所能遽间?然二翁局面分歧、感化分歧,故取人亦异。人各为知己者图厚,则必有生枝节处,在二翁,生保其无他肠也。况事真伪,久必分辩。望台端大观,付之不睬,徐观厥后何如。且君子之交,难合易疏;而小人之情,多端无定。以台端豁达漂亮,与何物所不容?生受知二翁倶深,而翁之爱生尤笃。今又在二千里外,得以自申其说,无嫌可避,伏望台端伏垂听焉。今国度之事,倚重二翁,天下士方冀幸承平,功业庶几三代者,幸舍小嫌存大计也。

夫以台端精忠谋国,冲虚好贤,士论明甚。乃彼狂敢为此言者,实以无似不允公议,遂借隙以行其私耳。曹疏固孟浪,观其词指,其处心积虑深矣!无乃内江阉党,今犹存者耶?

高拱沉吟半晌,道:“惟贯,有些话本不该说,不过你是佐銓大员,说也无妨。张叔大也很赏识子维,他若上紧返来,我和叔大商,荐他入阁。他入阁,从中调和,局面或许会和缓些。是以他的辞呈不能准,明日即题覆,就说事已白,宜遵旨速到差。”他一扬手,“好了,这事不再说了。”

魏学曾心想,人家还容你做下去吗?此何时,玄翁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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