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第2页/共3页]

臣细察勘分水岭,皆流沙善崩,虽有白河一道,徒涓涓细流,不敷注灌。至如小胶河、张鲁河、九穴,都泊稍有洪淤,亦不深广。胶河虽有微源,然阵势东下,不能北引……

又给梁梦龙修书:

“不管如何,必破解漕运困难!”高拱说着,一只拳头重重地砸在书案上。

急足送来的,倒是胡槚的书牍。张居正展读,不由抚掌而笑,叮咛游七,“叫曾侍郎来见。”

张居正惊得向后蓦地一仰,楞住了。

“传请!”张居正利落地说。

苟率意出内帑百万之费,以开三百里无用之渠,如误国病民何?臣请亟罢其事,并令所司明示新河必不成开之端,勿使古人既误而复误先人也。

张居正跟在高拱身后往中堂走,望着高拱的背影,他像是俄然发明,面前的高拱,已然衰老了!他虚龄只要四十六岁,正当年,是大展鸿图的时候了!从罢阻开河之议一事看,中玄兄还真不如小弟纯熟嘞!如许想着,恐有疏漏,坐在中堂,又梳理一遍,提笔给胡槚修书:

胶莱新河,始即测知其难成,然以其意出于玄翁,未敢遽行祖阁,故借胡掌科一勘。盖以胡为玄翁所亲信,又其人有识见,不随众觉得是非。且躬履其地,又非臆料遥度者,取信尤易也。今观胡掌科奏疏,明白洞切,玄翁见之,亦慨然请停。不必阻之而自罢矣!

疏至,言其不成成之状,即过玄翁,玄翁慨然请罢。盖其初意,但忧运道艰阻,为国度长远计耳。今既有不成,自难胶执用心。盖天下事,非一人一家之事,觉得可行而行之,固以是利国度;觉得不成行而止之,亦以是利国度也。此玄翁之高爽虚豁,可与同心共济,正在于此,诚社稷之福也!

“玄翁,此疏批交工部题覆?”张居正叨教道。

“哪来那么多废话!”张居正呵叱了一句,“以三省之见,当如何区处?禀报玄翁?”

“喔呀!”张居正惊奇地说,“海运风险大,为避险方有开胶莱河之议,今胶莱河之议罢,再议海运,岂不又回到原点啦!”

“如何,玄翁,景象有变?”张四维吃惊地问。

高拱重重地吐了口气,堕入深思。

“千万不成!”曾省吾决然道,“当回书给胡槚,让他上疏,一旦上疏,开河之议就算胎死腹中了!”

新河之议,原为国计耳。今既灼见其不成,则亦何必罄有效之财,为无益之费;持固必之见,期难图之功哉!幸早以疏闻,亟从寝阁。

“由淮入海,如何?”高拱又问。

张居正略一思忖,提笔回书:

张居正也跟了出来,一脸愧色道:“玄翁,居正亦未推测胡槚会上疏反对开河,早知如此,当初不该建言差他去。”

张居正沉默,内心暗忖着:玄翁竟说出改“非翰林不入内阁”之制,委实令人震惊!

“胡槚疏言甚么‘误国病民’,甚么‘古人既误’如此,委实有些刺耳,心还是好的。他是玄翁的弟子,谅不会用心调侃玄翁,玄翁不必介怀。”张居正持续安慰道。

“待毒手的事打理伏贴,再说改政体。”高拱顾自说着,“漕运之事,待多方咨访后再定。”说着,起家往外走,长叹了一声,“阁务不能停啊!”

胡槚接阅张居正函示,立即将早已备好的奏稿拜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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