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第3页/共3页]

高拱连连摆手:“不议便可预知其果,必是反对声一片。”

“胡槚疏言甚么‘误国病民’,甚么‘古人既误’如此,委实有些刺耳,心还是好的。他是玄翁的弟子,谅不会用心调侃玄翁,玄翁不必介怀。”张居正持续安慰道。

“不管如何,必破解漕运困难!”高拱说着,一只拳头重重地砸在书案上。

“待毒手的事打理伏贴,再说改政体。”高拱顾自说着,“漕运之事,待多方咨访后再定。”说着,起家往外走,长叹了一声,“阁务不能停啊!”

张居正听出高拱的语气不对,便噤口不复再言。

“胶莱河之议罢,漕运困难如何破解?被困死?!”高拱烦躁地大声道。他一心为漕运困难无解而忧愁,并未想那么多,是以对张居正的安慰便生出多少恶感。

高拱一扬手:“开胶莱河,罢议!”说着,起家往外走,“这会儿脑筋有些乱,好好理理思路再说。”

臣细察勘分水岭,皆流沙善崩,虽有白河一道,徒涓涓细流,不敷注灌。至如小胶河、张鲁河、九穴,都泊稍有洪淤,亦不深广。胶河虽有微源,然阵势东下,不能北引……

“千万不成!”曾省吾决然道,“当回书给胡槚,让他上疏,一旦上疏,开河之议就算胎死腹中了!”

张居正跟在高拱身后往中堂走,望着高拱的背影,他像是俄然发明,面前的高拱,已然衰老了!他虚龄只要四十六岁,正当年,是大展鸿图的时候了!从罢阻开河之议一事看,中玄兄还真不如小弟纯熟嘞!如许想着,恐有疏漏,坐在中堂,又梳理一遍,提笔给胡槚修书:

高拱叹口气道:“我辈登进士就在翰林院,一向到入内阁,都是御用文人那套寻章摘句的活计,书读的委实很多,可对处所景象、对江河湖海,太不谙熟。碰到像漕运这般困难,就很难定夺了。”

张居正沉默,跟在高拱身后,进了中堂。刚一落座,高拱端起茶盏,边用盏盖悄悄拨拉着,边扫视着书案上的文牍,一眼瞥见胡槚的奏疏,不觉一惊,忙放茶盏,滚烫的茶水洒在手腕上,他轻声“呦”了一下,顾不得擦拭,就抓过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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