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俺答汗亲率大军直抵平虏城下[第3页/共3页]

在大同右卫与平虏卫之间,筑有威远城,威远城之西十里,筑云石堡以屏藩威远,可谓极冲要之地。这天一早,云石堡门楼上站着几个身着盔甲的人,“嗖”地一声,一支长箭射向俺答的军阵。军阵里一片骚动,有兵士捡起一看,箭头上拴着的,是一封用番文写给俺答汗的书牍,忙驰报俺答汗大帐。

“我即回大同,差鲍崇德与之联络。”方逢时结壮了很多,“只是兵马要对付三路,大同城为之一空,内心有些不结壮。”

“那好,尔等归去,转告俺答:一,当即退兵;二,执送赵全等来献。”方逢时严肃地说,又命侍从将一份名册递畴昔,“名册在此,照此执送四十八人来献,以表诚意。”

次日晨,待安插伏贴,方逢时在大堂太师椅上端坐,火力赤、十六照番俗晋见施礼,道:“仁慈睿智的太师,大成台吉南降,乃天弃我大汗。既蒙不杀,又予宠遇,我大汗感激不尽,愿执赵全等来献。”

正说着,谍报至:俺答已率雄师直抵平虏城下。

“薛禅何事,这么晚了还要见本汗?”俺答汗心烦地说。火力赤带回的动静,他只欢畅了一阵,转而又担忧起来。

待五奴柱近前勒马,鲍崇德即用番语大声道:“大同镇旗牌官鲍崇德、旧副总兵田世威,奉王军门、方抚台之命,宣谕尔等:把汉那吉来降,既非我天朝偷袭所捕,又非引诱而至,纯系慕义而来,此乃天意。我天朝知其为俺答汗之孙,不唯不杀,且宠遇之,尔等本应戴德于我,何故引兵来索?若尔等知愧,欲求把汉那吉生还,则当输诚纳款,表请要求,我皇上圣明,王军门、方抚台为尔等奏请,或可有望。若开战端,便是促把汉那吉速死,望省思之!”

鲍崇德不疾不徐,将昨日对五奴柱说的一番话,又对俺答汗说了一遍,并责备道,“大汗本已遣使与我联络,两家自可坐下筹议,为何率雄师强索?”

赵全从俺答汗的眼神中,证明了本身的猜想。他感喟道:“小的微命无所惜,悟于慧心,不忍汗爷受南朝棍骗。”

“金湖不必担忧,信赖中玄不会畏首畏尾,他必会担负。就按既定之策行事。”王崇古道,言毕俄然想起张居正刚有书来,“太岳相私有宝缄,示我勿轻与战,不必以斩获为功。此与中玄思路符合,金湖就放心好了。”

俺答汗连连点头,道:“薛禅放心,本汗对薛禅斯须难离,视同羽翼,岂肯交于朝廷,自剪羽翼!”

俺答汗率三万雄师,顶风冒雪,直抵平虏城下。赵全勒马靠近,探身向他嘀咕了几句,俺答汗传令:“安营!不准劫掠,也不准明言索要把汉那吉!”

鲍崇德迟疑半晌,与田世威商,田世威道:“会不会要拿你做人质?还是归去禀报抚台后再说。”

约莫一个多时候,五奴柱带鲍崇德来到了大帐前。进得大帐,只见俺答汗严肃地端坐在皋比太师椅上,不待鲍崇德说话,便问:“鲍使可嗅到灭亡的气味在大同上空满盈?”

斯须,鲍崇德选中了一批纯玄色高头大马,俺答汗也选好了使者,一个叫火力赤,一个叫十六,二人随鲍崇德别过俺答汗,策马向云石堡方向驰去。进了云石堡,鲍崇德未敢逗留,即转往大同,谒见巡抚方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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