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暖阁内,朱由校盘坐在罗汉床上,伏案繁忙着,“触及到京营所缺诸职,暂在京营内遴选汲引,以副职统辖各部,以稳京营军心,提振士气。
不过朱由校不筹算如许做,一个是拔苗滋长,一个是会被文官盯着,这都是朱由校不想看到的。
“!!”
“既然京营的那批硕鼠,皆被勋卫和锦衣卫拘系,那么京营所辖诸事,此后就由两位卿家来掌吧。”
突然响起的雷声,让张维贤、孙承宗心下一紧,二人透暴露各别神情,在这场清算京营的风波中,有很多事情是他们没想到的。
“英国公,这是朕写的一些设法。”
“秦将军,奉诏进城之前,本帅的话都传下去没?”
至于佐协理京营戎政的诸职,朕会以中旨谴一批职官进京营,整饬诸事,两位卿家要多上点心。”
朱由校搀住张维贤的双臂,“安稳是整饬京营的第一要素,京营也好,京畿也罢,朕都不但愿呈现乱子,宁踏实做好每一步,毫不抢跑一步,望卿家能服膺于心。”
朱由校言简意赅道。
雨幕之下,响起一些马蹄声。
张维贤忙接过那份文书,作揖施礼道:“臣定会将陛下所想,一一在京营落实下来。”
就见雨幕之下,一名名兵卒扛着长枪,冒雨疾行着,那长枪很奇特,上配带刃的钩,下配坚固的铁环,并非平常见到的那种红缨枪。
“臣明白。”
“辛苦卿家了。”
“那就好。”
陈策暗松口气,他晓得秦邦屏所言何意,其麾下的白杆兵,皆是石柱土司的土民,“不过还是不能粗心,我等要巡查好,这都城不是其他处所,敢呈现任何差池,就算脑袋再多,也不敷砍的!”
在都城表里诸坊,一道道喝喊声响起,这让很多躲在家里的百姓,都心惊胆战起来,一些胆量大的,则透过门缝去察看。
诸如平常粮饷、武备等所需将很难调拨,乃至科道的那帮御史言官,将有很多人的眼睛死死盯着京营!
张维贤、孙承宗闻言心下一惊,被抓的那批武将和文官,连审判都还没停止,天子就查抄他们了?
秦邦屏伸手擦去脸上的雨水,眼神果断道:“陛下颁布的中旨,末将命人宣读了三遍,谁如勇敢违背诏命,不但要接管严惩,末将也会派人去石柱,将他们的亲眷悉数赶出,没人敢违背。”
霹雷~
张维贤当即表态道。
“总戎,末将都传下去了。”
“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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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批川浙兵奉诏进京,多次被朱由校召见,而在进驻丰台大营后,就被朱由校拨内帑银补出兵饷,这使得高低将校和底层将士,都对朱由校绝对虔诚,单单是这份恩宠和正视,就令他们愿效死,在文贵武贱的民风下,天子能这般对待他们,除了尽忠,他们还能如何酬谢?
至于孙承宗那想的就更多了,京营闹出这么多事情,前面的风波还没有停歇,紧跟着又一批文官被逮。
“不消。”
紫禁城。
“皇爷~”
就在此时,王体乾低首走进东暖阁,作揖施礼道:“白杆兵已奉诏进京,由总兵官陈策亲统,赴各处查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