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呵呵呵呵……竟是如此……”
“既然宋先生是梁儿的故交,寡人便不难堪先生,还先生自在。”
赵政浅浅勾唇。
梁儿轻声一叹,心中隐有不好的预感。
“我的政是这世上最聪明的王,我怎会不高兴?”
“我已令王翦明日出兵,南征百越。”
《神女赋》……
交战一事何其严峻,梁儿亦是面上归于安静,正色道:
梁儿转眸,扬了唇角给他一个安抚的浅笑。
梁儿含笑。
梁儿刚要开口否定他的神女一说,却被赵政俄然拉住了手臂。
只见女子一袭粹白的衣裙,虽为宫婢,却眉眼清丽、秀雅端庄、和悦淑善。
宋玉走后,梁儿抬头问向赵政:
“你……竟可直呼秦王之名?”
赵政可贵见梁儿与他讨情话,内心甜得好似喝了花蜜般。
“宋先生有所不知,梁儿与寡人相悦多年,早已形影相伴,你我相称。”
“闲来无事,胡乱神游罢了……政事都措置好了?”
赵政见她俄然笑了,猎奇的问道:
听赵政如此说,梁儿不由杏眸弯弯,冁但是笑。
“多谢秦王。”
梁儿赶紧收声,抬眼看向赵政。
“宋先生……”
说到昔日赵国之事,梁儿和赵政面上都不甚都雅,答话的声音也低了好几度。
“可我与他了解那年,他就已经被贬官归田,却未料在楚亡国之际竟又冒死回到了此处。如他如许心系母国之人,又怎能那般等闲就放下……”
“聪明的是你,我想到的,你不是也想到了?天下间,另有哪个女子能如你这般聪敏又讨喜的?”
宋玉见赵政提及梁儿,本来冷峻的神采竟刹时显出几分柔思,贰心下赞叹的同时便也了然,对着梁儿直言问道:
芈琪也好,宋玉也好,另有曾经的屈原……现在,楚人的忠烈都已在她心中深深铭记……
顷刻,赵政与梁儿齐齐顿住,先前的欢愉氛围亦顺势消逝。
赵政淡笑着:
“大王,咸阳宫来报,芈夫人得知楚国已灭……吊颈就义……”
“政,为何要让宋先生谬认我是神女?”
赵政与梁儿面面相觑,不明宋玉此为何意。
宋玉顿了半晌,又是摇了点头,感慨叹道:
她盈盈走近,缓缓一礼,悠悠含笑。
“'貌丰盈以庄姝兮,苞潮湿之玉颜。眸子炯其精朗兮,瞭多美而可视。眉联娟以蛾扬兮,朱唇地其若丹。本质干之实兮,志解泰而体闲。既姽婳于清幽兮,又婆娑乎人间……'当年与梁儿女人初识之时,便觉女人甚为面善,却始终不明启事。现在见女人面庞二十年几年未变,倒令老夫忆起当年所作那《神女赋》里处于梦境中的神女,这般看来,你二人的音容笑容的确多有几分类似……”
梁儿被赵政扰得羞意更甚,涨红着脸不敢看他。
梁儿单独冷静立于池前,定定望着那一池高耸的碧水发楞,俄然有人从背后将她悄悄揽住,同时,一股浓浓的龙涎香缭绕周身,无形间似是将她紧紧缠住,令她有望亦偶然摆脱,只甘心顺服,软软倾靠入身后那宽广暖和的度量中。
“前人云:国之将盛,明神降之以查其德行;国之将亡,神又降之以查其罪过。故而有的国度见神而兴,有的国度见神而亡。且神聪明朴重从一不偏,全因人而行……既然神女早已选定了大兴秦国而亡六国,那么天下,亦当归于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