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拿下!”王扶元肝火中烧,一声大喝堂下甲士刀剑齐出,哐啷作响,北风潇潇,刺的人毛骨悚然!可这却不敷以让那身穿深黄色战袍头顶玄色绛袙,红面浓眉的男人退后半步,他施施然向王扶元拱手,“黄袍士,章铮锋。”
“重伤,残废,或卧床不起,或神态不清。”
三年前先帝驾崩,太子震虚竟突染重疾不治,被嬴魏澜抓住机遇借先帝遗诏和王扶元等文臣簇拥登上皇位,转头就开端打压以白永镇为首的武将。白昊安犹记得嬴魏澜继位当天,父亲白永镇夙夜未眠长叹短叹,早上摸着他的头说,白家怕是要遭难了。
“对了,当时那些私兵的家眷还想逮捕,也被一并斩杀了!”
“堂弟啊,你就招了吧。”
眼看白昊安就要叛变斩立决时,一条身影俄然在白昊安身边冒出来的。
“先帝为何赐我表字“不允”,特降旨三不允?不允我习武,不允我参军,先帝他是不允我白家绝后啊!”
“我爹会叛变帝国?王大人,我那三个兄长哪儿去了?我一个大伯,三个叔父又去哪儿了?”
“末将白别叶,曾为白上枫养子,受白家人蒙蔽犯下大逆不道之罪,幸得王大人喜爱弃暗投明,本日特来指证逆贼白昊安不思朝廷恩德,豢养私兵.....”白别叶唾沫横飞,报告这些年白昊安是如何让他暗中豢养一百多名帝国兵士及支属,每个月要破钞多少,还当堂拿出帐本印证。
“白,别,叶~”白昊安眼角淌出血泪,“你来,拿我头颅去邀功,可敢?”
“二十年前阵斩南边三妖王的是谁?十三年前剑挑北方妖圣的是谁?八年前领十万人阻西方八十万妖军东征的又是谁?莫非是你王扶元?”
“说我家豢养私兵埋没兵甲,王扶元你血口喷人构陷忠良,我做鬼也不承诺!”
“豢养私兵?”白昊安虎目淌泪。
王扶元嘲笑:“构陷?可不是我说的。”
白昊安怒道,“枉我如此信你,你竟,吃里扒外!白别叶,那些人当中可另有你父亲昔日同僚,连他们都出售你于心何忍?白别叶,他日我白家后辈必然诛你!”
“我父勾搭妖王?笑话!”
“说他们是私兵?”
白昊放心中似明镜,他知本日恐怕性命难保,但白家后辈向来只要站着死,决不跪着活!
“你感觉,过了本日世上另有白家?”王扶元淡然道,“白昊安,白家豢养私兵之罪认证物证俱在,本官劝你早早认罪,以免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