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聂士成惊奇,秦川又道:“俗话说,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我留在平壤,就是想就近察看日军战守之法。此前虽在汉城和日军周旋月余,可都是同小股日军游斗,对大个人日军攻守战法并不知悉,一旦做完此事,我马上赶回海内,清算军队出关和日寇血战到底。只是还需烦请聂大人,把我抓获的那些日军俘虏带归去。”
“大院君从汉城暗中递来谍报,日军第五师团长野津道贵已经带领第五师团进入汉城,传闻日军第三师团也要不日入朝,两个师团合组第一军,已经任命日军大将山县有朋为第一军军长。日军一个师团的兵力当在一万八千人摆布,两个师团就是三万六千人。而我们北洋现在平壤固然会聚数路雄师,可总兵力也只要一万五千多,比之日军一个师团尚且不如。何况还要分兵驻守平壤至鸭绿江一线海岸重镇,以防日军在平壤火线登岸,断我归路。”
“叶总统说,平壤觉得危卵,鸣鸿大才,实不易在此险地久留,须留有效之身以担大计。故此要我带鸣鸿一同返国,清算盐团,以备战事之需。”
聂士成又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对鸣鸿的战壕之法,叶总统倒是非常正视,交于卫、马、左、丰,以及一众将领传阅,又着我以成欢之战为例,阐发围堡、战壕之好坏。哪知这些陈腐之辈,不但对战壕之法嗤之以鼻,死抱围堡之术不放不说,还以月前将日寇小股逐出平壤为例,模糊调侃我和叶总统乃败军之将,畏敌避战。又说鸣鸿你,邀功幸进,只会一味取巧,不是真刀真枪一起拼杀上来的。”
再想着本身在汉城和日军周旋这月余,朝鲜百姓对于中国也是极其认同,到处保护讳饰本身这一小股军队不说,还主动为其供应日军意向,这也才让他这一排人在汉城四周如鱼得水,滋扰的日军没法安生。
聂士成所说的,卫、马、左、丰四人,就是盛军卫汝贵、毅军马玉昆、奉军左贵重、奉军练军盛字营丰升阿这四路援朝雄师的首级。
秦川摸索着问道:“聂大人,但是和那战壕之事有关?”
卫汝贵、马玉昆这两人秦川是见过的,和左贵重、丰升阿二人虽未会面,可秦川也体味一些两人的环境,这些人都是剿长毛时随曾国藩、李鸿章起家,现本年纪都在五十以上。只是对于这些思惟固化,不肯与时俱进的垂老迈将,秦川也是无也可何如,徒生感慨。
晓得事急,大队人马绝对抢不到日军前面,一旦日军抢先进入平壤,粉碎了平壤电报局的机器设备,即便他们夺回平壤,也会和天津落空联络。卫汝贵当机立断,派出本身亲兵一小队,由哨官曲德成率队快马疾进,卫汝贵本身也随后遴选精兵一部兼程赶路跟进。
叶志超的意义,秦川天然明白,叶志超这是已经以为平壤之战凶多吉少,要他尽快分开,心中不由对叶志超生出很多好感。
秦川一问,聂士成更加愤然,气哼哼地说道:“还能有那件事?。”
见秦川并不想跟他走,聂士成略一思考点点头。
聂士成又叹着气说道:“现在平壤城中粮草弹药仅足一月之需,一旦日军大队来攻,平壤即便守住,也会困守孤城。如果在外无援兵,光阴一久,上万将士就是不战死,也会饿死。”
聂士成看出秦川有些不解,叹口气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