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鸿,忘了奉告你,你那候补官的候补二字已经没了,皇上亲封你为长芦盐运使衙门正三品批示使,赐号智勇巴图鲁,另赏银一万两。”
秦川正想着再问,聂士成看看天气以经不早,对秦川点点头道。
见聂士成惊奇,秦川又道:“俗话说,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我留在平壤,就是想就近察看日军战守之法。此前虽在汉城和日军周旋月余,可都是同小股日军游斗,对大个人日军攻守战法并不知悉,一旦做完此事,我马上赶回海内,清算军队出关和日寇血战到底。只是还需烦请聂大人,把我抓获的那些日军俘虏带归去。”
说到厥后,聂士成以掌击案,已是怒形于色。
“也好。既然如此,鸣鸿,我武毅军大队已走半日,我也不能再担搁了,我这就出城。别的,你的战壕之法,我已知其提要,邃密之处还需鸣鸿知会。我将于光炘、李国华、辛得林三人留下,还请鸣鸿操心传授。”
聂士成看出秦川有些不解,叹口气解释起来。
“再者,即便救兵准期赶来,统兵将领面对日军是否会搏命力战,解平壤之围,也甚是让人担忧。以是,叶总统以禀明中堂,我率武毅军返国,迅即募兵扩营,觉得后盾。”
聂士成又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对鸣鸿的战壕之法,叶总统倒是非常正视,交于卫、马、左、丰,以及一众将领传阅,又着我以成欢之战为例,阐发围堡、战壕之好坏。哪知这些陈腐之辈,不但对战壕之法嗤之以鼻,死抱围堡之术不放不说,还以月前将日寇小股逐出平壤为例,模糊调侃我和叶总统乃败军之将,畏敌避战。又说鸣鸿你,邀功幸进,只会一味取巧,不是真刀真枪一起拼杀上来的。”
本来,一月前,在卫汝贵和马玉昆还没赶到平壤前,有一小股日军窥伺步队逼近大同江口,平壤电报局委员王锡祉电告天津李鸿章,李鸿章立即急电到义州,又以快马追上正向平壤行进的卫汝贵、马玉昆,奉告二人。
再想着本身在汉城和日军周旋这月余,朝鲜百姓对于中国也是极其认同,到处保护讳饰本身这一小股军队不说,还主动为其供应日军意向,这也才让他这一排人在汉城四周如鱼得水,滋扰的日军没法安生。
对于汉城这个方才被日本人拔擢起来的大院君,竟然在这个时候和清军有联络,秦川有些惊奇。可转念一想也就明白,大院君固然一心想着上位,可对于日本人也并不感冒,他骨子里也更偏向中国,启事无它,就是中国这个老迈帝国虽已宗主国的姿势高高在上,可对于朝鲜的国事团体来讲还行对宽松,并不干与它的内部事件。可日本人就分歧了,日本人是要终究把朝鲜并入其版图的,必定会对他严加节制,大院君此时怕是已经有所感受,战役壤清军暗通曲款就是但愿清军克服,进而就如以往,摈除日本人出境。
“大院君从汉城暗中递来谍报,日军第五师团长野津道贵已经带领第五师团进入汉城,传闻日军第三师团也要不日入朝,两个师团合组第一军,已经任命日军大将山县有朋为第一军军长。日军一个师团的兵力当在一万八千人摆布,两个师团就是三万六千人。而我们北洋现在平壤固然会聚数路雄师,可总兵力也只要一万五千多,比之日军一个师团尚且不如。何况还要分兵驻守平壤至鸭绿江一线海岸重镇,以防日军在平壤火线登岸,断我归路。”